陈小柚迈着小短腿,欢快地朝那人跑去。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一捞,高高地举起来。 “骆驰?”任柏寒眼神阴了三分。 这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当初追求林栖不成,又招惹过陈桃子一段时间。像一只阴魂不散的苍蝇。 陈桃子不告而别后,任柏寒再也没见过这个人。 他们还保有联系,并且看似十分亲近这件事,令任柏寒极其不快。 “你怎么来了?”陈桃子显得意外。 “咱们小柚今天生日,当爸爸的能不来吗?”骆驰颠了颠怀里的小姑娘,逗得她咯咯直笑。 “生日?”任柏寒眼眸眯了下,走过去,弯下腰,对陈小柚和蔼地笑了笑,“小朋友,你几岁了?” 陈小柚把脸贴在骆驰胸膛,有些害羞地张开一只手:“五岁了。” “祝你生日快乐!” 也不知一个总裁,怎么会在口袋里随身携带毛绒小鸭子。他愣是神奇地掏了出来,把这个会唱歌的小玩具送给面前的小姑娘。 “谢谢叔叔!”陈小柚高兴地捧着小鸭子,小脸满是新奇。 任柏寒的嘴角,因这一声“叔叔”抿了一下。他直起身,淡淡笑道,“不客气。” “骆驰,你带孩子去那边玩吧。”陈桃子出声,对任柏寒说,“任先生,我们刚才聊到哪儿了?” * “小柚,是骆驰的孩子。”陈桃子靠在花坛上,望着地砖,似乎犹嫌讲得不明,加上一句,“换句话说,我在跟你交往期间出轨了。” 任柏寒沉静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侧脸,薄唇微启。“你是否出轨,跟小柚是谁的孩子无关。” “什么?”陈桃子疑惑地看向他。 “小柚的生日在6月。也就是说,受孕时间在六年前的9月份,而我们的分手——如果那算分手的话,”他面带讽刺,“在六年前的11月份。9月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我在你体内射过不止一次。” 陈桃子没想到他会较这个真儿,有点错愕。 “可是,她真的不是你的孩子。”她苦笑,犯难地蹙着眉。 “你有证明吗?”任柏寒和善地举例,“比如,骆驰跟小柚的亲子鉴定书。” 谁会闲着没事儿去做那玩意儿!陈桃子还真拿不出来。 任柏寒预料之中地勾了下嘴角:“所以,你没有资格否认我是小柚的爸爸。” 陈桃子目瞪口呆,她可算知道什么叫上赶着当爹。何况她一个做妈妈的,怎么就被三言两语剥夺了对孩子父亲的认定权了呢! “任柏寒,”她语气堪称苦口婆心,竖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如果你是小柚爸爸,我出门被车撞死!” 任柏寒轻笑,无动于衷:“我还不知道,你投身玄学领域了。” 陈桃子与他对视,两道平静的目光下都潜藏着一股较劲的力量。她闭了闭眼,笑了,“不就是一顶绿帽子吗,你就这么不能接受?” “感情的领域来讲,六年,也早该过了追诉期了吧。”她吊儿郎当抬着下巴,讲着恬不知耻的话。 她或许是想引人反感。但很可惜,这就是任柏寒记忆中她的样子,一点无赖,一点俏皮,一点蛮不讲理。他一向习惯,并且深刻怀念。 不容易注意到的衣角边,手掌克制地握成了拳头,指节发白。 “看来今天继续讨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转过身,向小柚挥手作别,小姑娘也朝他挥挥手,任柏寒冷厉的眉眼变柔了些。 “陈小姐,再会。”他上了车,离去。 骆驰见状,向小柚说:“咱们回家咯!比赛谁先跑到那根黄线旁边!”小姑娘惊叫一声,小马驹似的奔了出去。骆驰落在后面,与陈桃子并行:“跟他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你是小柚亲生爸爸。” “他信了吗?” 陈桃子叹了口气。 “没事儿,”骆驰鼓劲儿地拍了拍她的肩,“不信就再说说。他都要结婚了,还能怎么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