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着他会回答,不料,却听他道:“说不准,那也只好让你跟我一起赎罪了。” 语气疏懒,没半点不愉之意。 手电筒煞白的灯光中,他眉目翩翩,若换个场景,说他是在度假,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这人之前很讨厌自己,但经过这么一遭,多少该生出一点战友情谊吧? “我才不要,难道你想让人家挖到我们在一起误会我们的关系吗?”林惊墨感到他态度变化,说起话来更是随意,“或者应该提前留个遗书标注凑巧遇见,纯属巧合什么的。” 她说到这,扭头看向程耀司,那目光带着一点细碎的明快,属于少女灵秀的狡黠,曾无数次出现在某个女孩眼中。 程耀司拳头倏地握紧,黑眸深黯,但这次,他的气怒却并没有占据上风。 在无法预知下一秒生死的此刻,有一些坚持在摇摇欲坠。 眼前的她是如此的鲜活,不是只能在记忆中游历的惊鸿浮梦。 被程耀司静静盯着,林惊墨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他面容依然沉冷,眼底却有什么东西在盘旋灼烧。 那是一股肉眼可见的漩涡,她心跳开始加快,求生的本能告诉她,她应该躲开这视线,可莫名的,似被那燎原的火困住,胶着纠缠,无法挣脱般与他对视。 腰上的大掌往里,一点一点收紧,缓慢地强势地,似乎叫林惊墨每一个身体细胞,都能感知到它的形迹。 很有力。 这力道透过她的皮肉,也扣进了她的心里,挤压理智的生存空间。 心脏被纠成一团,她的手覆上他的,想要推开,力道却软绵绵,被他用拇指在手背上轻轻刮过,粗糙的指腹,带起细小的电流,每一个磨擦的纹路,都在她心上碾过。 她的半边身子已贴在他胸膛上,呼吸起伏间,每一下,都是两具身体的碰撞。 林惊墨无法控制地抿了抿唇。 她看得懂他的眼神,更知道自己骨头缝里蔓延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她不仅没有排斥没有挣脱,甚至还… 疯了。疯了。疯了。 林惊墨猛然扭过头,手机也在同一时间停电关机。 然而,她期望的黑暗却并没有带来消解那凝稠气氛的作用,反而叫彼此的呼吸如同加载了扩音器般清晰如在耳蜗中发出。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他说:“知道吊桥效应吗。” 他们仍抱在一起,似乎强行分开就代表着心虚。林惊墨轻而易举便感知到他讲话时胸腔的共振。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声音薄薄地回应:“什么?” 他声音从上面传来:“人在危险的时候,就会心跳加快,这种时候,如果他遇到一个人,就会将这种感觉误以为是心动。实际上这种心动是假的。” 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 但即便是假的,林惊墨仍有些无所适从。 因为未知会放纵人的疯狂吗? 因为她的身体本来就淫荡吗? 还是因为伸手不见五指中,她不是她,他也不是他,只是男人和女人… 林惊墨“嗯”了一声,她是要回应,鼻腔却轻喘着似泣似吟,胸前两团抵着的坚实的肌肉绷了下,林惊墨跟着一颤。 黑暗里,所有的压抑和张狂一刹爆开。 两丛呼吸同一时间寻着彼此而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