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周砚征又对林惊墨为了保护他拿程耀司当挡箭牌的做法有着不小的震惊。 “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呢?”他说着把手臂拢在林惊墨身后,将他的外套裹紧她。 林惊墨心底苦笑,怕他关心则乱自己跑出去抗炮火,还有便是她在周砚征面前除了酒店那次抛弃他外,形象立得太好,叁观端正的小白花想这种坑人的办法,总归有点奇怪,最后,万一程耀司发现了,周砚征全程未参与,他也不好对他报复。 这几点加起来,林惊墨就没告诉他。 现在眼看瞒不住,实在没办法才说了。 “我怕你担心,太慌了,只能想到这样解决。”林惊墨看他表情,不知他怎么个想法,问道:“其实我知道这样做不厚道,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周砚征惊讶于她竟会纠结这个,眉峰微挑:“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我要在意,也只是在意你为我惹祸上身。”他一顿,声音沉了几分:“淼淼,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真要论起来,他反而感动更多一点。 在他内心深处,一个人愿意为喜欢的人做好的事情算不了什么,又不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甚至还能收获周围的夸奖赞美和世俗意义上的正向评价,但一个人如果为了喜欢的人做坏事,除却面对内心煎熬,还要承担事败的风险。 他在寺庙那几年,确实过耳不过心,业障一直未消。 更阴暗的心思里,她坏一点正好,不至叫他觉得两人之间是天堑深沟,他根本配不上她。 林惊墨一怔,“嗯”了一声,“我知道的。” 她扑到周砚征怀里,真想跟他说,“其实我也是。” …… 车子开到林惊墨家楼下,周砚征叫人给她买了新的衣服送过来。 是一条裙子,林惊墨弓着腰穿好衣服,转身对周砚征道:“你是不是要想办法对付他了?” 周砚征不否认:“对。” 林惊墨自知问了个白痴问题,周砚征不是一个坐等死的人,当然会对程耀司反击,只是程耀司的背景,周砚征跟他比犹如撼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掰回这一局,林惊墨根本想不到。 她不希望周砚征有事,也不愿意程耀司…… 林惊墨心里一惊,他都要这样对付他们了,他的死活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的话跟我说一声,我跟他虽然不是很熟,但总归有一点点了解。”林惊墨不去想自己刚才脑子抽了才会冒出来的念头,给周砚征提建议。 周砚征一抚她发,温声道:“我知道,你先回家休息,我晚点来找你。” 对手是程耀司,可不得忙起来。 林惊墨一刹愧疚的不行,勉强对他笑了下,下车回家。 家里有备用手机,林惊墨先跟珊姐报平安。 哪知她还没开口,对面机关枪似的跟她倒了一堆:“是墨墨吗?你要吓死我了你真的要吓死我了,程先生是怎么回事啊,他为什么会半夜给我打电话给你请假?他是唐天与的舅舅你知不知道?你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