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带着点点血印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不,回来!” 费尔的反应慢了一步,在他出声时,卡索已经跨出了他们所藏身的树丛,跑出隐蔽地带,暴露在了所有敌军的枪口之下。 当陆威扬看清楚他所挟持的人的面孔时,整个胸膛都意外地一震。他来不及多想,慌忙命令所有随时准备把敌人爆头的机枪手们按兵不动。 “是齐洛?!他不是留在宿舍里休养吗,怎么会……?”同在一旁关注着战况的安然露出相同的惊疑。 “那个笨蛋!”彦凉则忍不住低声骂到。 卡索手里漆黑细长的机枪口死死地抵在齐洛的脑袋上,被他勒住脖子的青年因为精疲力竭而一动不动,他背靠着足以掩蔽身体的一棵大树,大声说到,“都别乱来,我只要轻轻扣动扳机他的脑袋就会不见。” 埋伏好的贺泽士兵们显然对人质身上那与他们朝夕相处过的蓝白色制服再熟悉不过,于是没有人违反他的警告,三秒钟后,扬声器里响起他们的指挥官明显低沉许多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陆威扬简短平静地质问,虽然他承认突然见到他爱徒脸的一瞬间他有点丢了头绪。 “一命换一命,”卡索直直地盯着前方的敌军,目光投过监视器与陆威扬短兵相接,“让我们的长官安全离开。” “休想!”早已按捺不住的彦凉不顾阶级的差异,抢先一步驳斥了对方,“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卡索微微一笑,对方的恼怒正合他意,“我们不介意去死的时候顺便捎上他,也许你们也不会介意重新培养一个岚啸的飞行员?” 陆威扬握紧了拳头,就算对方是垂死挣扎下的胡言,可简直正中他的痛处。为什么偏偏是齐洛?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孩子,甚至就像是一见钟情,他身体的协调就如顶尖的舞蹈演员,是神赐给贺泽天空的福音。岚啸存在至今的目的,只是为了等他出现而已! “您在犹豫什么?我们根本用不着考虑他们的条件!”彦凉对于教官脸上所出现的细微矛盾不可理解,凭仗着自己队长的威望,他大胆直言到。 “真是可笑,以为挟持一个学员就可以令我们就范?你未免太小看贺泽军人了。”陆威扬故意露出不屑,耐心地一边示意彦凉退后,一边放慢节奏试图缓解对方一触即发的情绪,“显然我不能做主放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不,你能做主。”卡索口气笃定,他对谈判技巧已非常熟练,并不给对方任何拖延时间的机会,说完便将枪口更用力抵在齐洛的头上,“我并没小看贺泽军人,所以我相信他的命值得起这个价,一分钟后我就开枪。” 警卫队的士兵们顿时重新握紧了手里崭新的枪柄,只要指挥官一个小小暗示,他们就可毫不手软地狠狠扣动扳机,将残兵一网打尽。 “你恐怕逞不了英雄了,伙计。” 从包围圈的另一边响起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到现在为止的所有拉锯。当齐洛转过他疼痛的脸,从心底深处升起的恶寒唤醒了他最后的绝望,他六神无主地看着被那荒淫的野兽践踏过的少年,那双失去灵采的黑色眼睛惹得这飞行员快要像个无助的婴孩般哭出来。 及时赶上这场演出高潮的莱奥,邪笑着地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气焰嚣张地出现在可以被现场任何一柄机枪瞄准的显眼位置,像个掌控着一切的魔王。俊流被他的大手牢牢勒住,衣领敞开着露出光滑的颈部和锁骨,军刀锋利的冰翼就紧紧贴在其间,轻松一挑仿佛就可以摧毁一切,连最老练的狙击手射出的子弹都无法赶上它行凶之前,从中救出这寄托着国家未来的黑曜。 “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哦,长官。”莱奥阴阳怪气地操着调子,对身在现场的贺泽军人来说,这听上去比任何来自敌人的诅咒还要阴险。 “赶快让那个新型战斗机的设计师带着图纸滚出来吧。” 2 “我拒绝。” 当陆威扬百味陈杂地看向坐在角落里的莫沙,还没等他开口,这个始终神情严肃的女人便抢先打消了他的念头,“我不会在敌军面前露面,更不可能交出飞机的任何资料。” “博士,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陆威扬看着她毫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