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慈好一些了,在病床上迷迷糊糊醒来,头又晕又痛,车业焕就坐在病床旁,盯着她发呆,看到她醒来高兴问她,“你醒了,饿不饿?” 她也盯着他看,表情迷茫,好像不认识他了似的,他凑过去关切道,“还是难受吗,我叫医生过来?” “我恨你。”她的语气充满怨恨。 他的表情阴沉下来,“什么意思?” 她恨他,她真的好恨他,要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受这些伤害。 辛慈头脑发热,哪里还记得要把情绪都藏在心里,只想全部发泄出来, “我要逃跑…你打也打、罚也罚了…为什么还要给我用药…给我纹身?这算什么…什么人才会纹…纹人的名字在那里…” 她的嘴唇白的吓人,一点血色都没有,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他打断她的控诉,拿来旁边的杯子给她倒水,“喝了再说。” 她确实口干了,就着他的手慢慢喝完水,感觉力气回归了一点,可气还没消,“我只是你包养的情人…又不是你的奴隶…要是你以后腻味了…我怎么办…” 车业焕问道,“这就是你突然生病的原因,因为恨我,还有吗?” “我更不是犯人…去哪里都要有人跟着…一点自由都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什么都给你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她瞪着他,等待他的回答,迟迟等不到,又觉得累,闭上眼睡着了,留下他坐在床前沉默。 那天的对话在辛慈昏睡过去后戛然而止,两人都没再提起过,她是在迷糊状态下的发泄,醒来后都分不清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她的梦,而车业焕是可怜她病的厉害,怕吵起来加重病情。 在医生精湛的医术和护工细心的照料下,辛慈痊愈出院,回到熟悉的家,她还是喜欢家里一些,没有恼人的消毒水味,她也不用整天躺着,可以到处走动。 “你又瘦了,白费之前把你养的胖了些。” 车业焕用力捏辛慈的脸,好像这样能让她脸上长出更多肉来,他话锋一转,“原来你这么恨我,这么在意以前的事,都能气病了,我还真是一点没看出来。” 原来那天不是做梦,他这是要秋后算账吗,她想逃跑了,可脸皮还在他手里掐着,屁股还坐在他大腿上,她能跑到哪里去。 怕他生气,她试着找补,并努力回忆那天的对话,自己应该没有把孟寒池的事说出去,“不是的,是天气太冷,我没注意保暖,才会生病。” 他根本不信她的理由,“你是因为恨我,可我既然给你纹身,就能负责,我会永远养着你,你不会再有别的男人。除了我,不会有别人能看到你那么私密的地方,就我们两人知道的情趣,你何苦这么在意。” 她抿嘴,和车业焕是说不通的,根本懒得解释了。 “要是你不生气了…我答应你一件事,你肯定高兴。” 她想不出来还会有什么事能令她高兴,所以并不期待。 车业焕接着说,“今年你还是回孤儿院去过年,除夕夜那天,我允许你在院里住一个晚上,我让林凌也回去,你不是一直担心他吗,就让你们见面,但我会叫人看着他,不准你和他说话。” “真的?”辛慈瞪大眼睛,虽然她没办法再次和林凌一起逃跑,逃离车业焕的禁锢,但她现在只要能亲眼看到林凌,确认他还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松开她的脸,把她搂进怀里,“慈慈,过去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