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离出血,要是再出血,情况就可能很危急。」 菁蕙跟陈老师很认真地聆听医生的话,心情随着起伏,这意谓着绍庭还未脱离险境。 逸婷脸色铁青,「王医师的意思,蔡随扈仍处于危险之中。」 「对!因为伤及脏腑,肋骨也断了三根,必须观查后续状况,现在不能保证已经脱离危险。我们院方会开出详细的报告给你呈报上去。」 菁蕙的心宛如被刺了一把刀,痛不欲生,仍坚强地挽着站不脚的陈老师走回去座位,二人的泪水在静默之中不停地滑落。 逸婷眼框泛红,向绍庭的主治医师道谢之后,先拨电话给总统。 接近午夜,那名候选人宣告不治,让政党人士同感哀悼,这也让总统担心起绍庭的伤势。 绍庭转进加护病房,菁蕙带着陈老师回去自己的家中盥洗休息,她则再度前往医院。 仁泉原本在国外工作,一听到消息随即赶回台湾,来到医院通过警察的询问,走进家属休息室看到消瘦许多的菁蕙脸上掛着泪痕,紧闭双眼靠躺在墙边,心疼地走到身旁坐下。 「姊!」仁泉轻唤着菁蕙,让脆弱的她紧抱着。 「仁泉,为什么绍庭还要受这些折磨?难道她受的还不够吗?我们的爱试炼地还不够吗?我好心疼她!」 轻拍着又再度哭泣的菁蕙,仁泉心疼姊姊的遭遇,绍庭的不幸,无声地安慰。 绍庭一直昏迷着,其间有几次的出血,引起医疗团队的紧张,还好都及时控制住了。 菁蕙加快交接的动作,但因为父亲极为仰赖她财经方面的才能,坚持保留财务长的职务给她。 绍庭昏迷半个月,出血情况控制下来便转出加护病房,但仍是昏迷,状况还是不明朗。 期间育幼院的陈老师带着院内的小朋友来探望,最黏绍庭的小娜哭得相当严重,眾人期待绍庭能早日清醒、康復,就连柔安、亚洛她们都过来探望。 总统更是经常派人来关心慰问,而逸婷就是借此经常过来,感动菁蕙的真情付出,因而与她成为好朋友。 菁蕙在这段时间里,请来二名专业的看护人员帮忙轮班照顾,而除了重要会议与上午固定时间处理公司之外,就一直守在绍庭身边,期盼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 菁蕙的父母与大哥过来探视,看到菁蕙正在为绍庭擦拭身体,满是心疼与不捨。 「菁蕙,这些让看护去做就好,为什么你要自己动手做?」李母握着菁蕙的手说话。 「妈,这些我做得来!我怕看护会弄伤绍庭。」菁蕙轻轻拨开母亲虚弱的手再拧转沾湿的毛巾,持续为绍庭擦手。 李胜隆表情严肃,「我们可以请专业的护士来照顾绍庭,你不用常来。公司还需要你!」 菁蕙摇头,「大哥已经熟悉公司的业务,执行长的一职可以交接给大哥,我答应你会留在公司到大嫂接任财务相关职务为止。」 「菁蕙,我不是阻止你们,而希望你好好想清楚。现在绍庭的状况不明朗,你就要这样放弃工作一直守下去,这样的决定不会太草率?」明毅仍不放弃地规劝。 李母也忧心地开口:「菁蕙你大哥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要慎思!而且绍庭清醒之后,也不知道会变得如何,如果往后她都需要你照顾,你还是需要有家里的支持。妈担心你要承受的会无法去负荷。」 李胜隆铁着一张脸,「她答应我们要照顾你,而她现在这样,如何实现诺言?她对我们李家有恩,现在是报答的最好时机,我们可以请护士来照料,以后如果她需要一直仰赖别人,需要长期的看护工,我们也负担的起,只是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未来。」 菁蕙停下的动作,眼神坚决地回答:「对!爸、妈、大哥,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怕我受到连累、再吃苦。但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不管如何都会坚守到底,不会再离开她。现在她需要人照顾,我不能弃而不顾。感情与婚姻不是只靠一张纸或承诺来维持,是真情的陪伴与依赖。我真的很爱她,之前她可以为我付出一切,现在我也能为她做任何事,就算往后要由我来照顾她,也会坚持下去。」 「菁蕙!」李胜隆夫妇与明毅只能叹息摇头,规劝不了也就无奈地让菁蕙如此下去。 外面世界的纷扰似乎与她们二人无关,陪伴的是规律的心律跳动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