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论啊。」应采声正想开口反驳,又被他笑着抢话:「你干嘛一直护短?啊?这么心疼人家?嫌一下都不行,啊啊?」 「他又不短,要我护甚么?」 听见奇怪字眼,崔河忍不住问,你们到底在聊甚么啊? 「我嫌你,他不高兴;我说他护短,他更不高兴,他还替你抱不……」 「长舌妇!喇叭嘴!我以后不跟你讲话!」说完应采声掉头就走,听见开关车门的声音,却没听见车子发动或引擎声。 崔河本来以为骆保露出的是「糟了」的表情,但随后那人却只说了句「好可爱。」又趁这时和崔河套了几句,确定他只是迟钝,没注意到人家喜欢,要不他行情比李涯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都是真心的,和李涯那种备用情人又不同了。 聊到一段落,应采声回来,不直接和崔河交谈,而是对着骆保咬牙切齿地说:「麻烦把你面前那位客人请出去一下子。」 崔河莫名,但也乖乖地到外面等了。才坐下,应采声立刻问他俩刚才说了甚么没有,骆保笑得乱颤,说,应采声这么关心,说出来是会少块肉不成? 「说甚么?」 「你自己说的不记得?」 「我不知道你指甚么。」 「你这么好││为甚么没人追?」 「你要我说这话不如叫我出柜。」 「你说的。」 「那我被赶出家门的话,你给我吃住,给我工作,给我钱。」 骆保想了想,说,那倒是不错的主意,反正他这儿的两个工读生成事不足败事有馀,门面也不好看,应采声来的话,业绩搞不好会多点。而且应采声的事,横竖都是要被发现的,瞒得一时,不过一世。 应采声喝乾杯里的茶,托腮噘嘴,说,今天母亲好像已经在怀疑他跟崔河了。 「你妈那人就是,鬼灵精却又爱装傻。」骆保摇摇头,「而且你们两个……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太闪了。」 应采声红了脸,说,有那么明显吗?他也没对崔河动手动脚或干嘛的啊?而且在这都没做甚么了,更遑论在其他地方? 「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小应。」 应采声深吸了口气,说,他会再考虑是否要跟母亲谈这件事,便向骆保道别;让在外头的崔河进车里。应采声开了暖气,却没有要开车的意思,崔河也无意催促,只是盯着他瞧。 应采声看着窗外,没好气地说了声看甚么。 崔河大概和应采声提了方才和骆保聊的话题,并开口问:「说真的……我也好奇有多少人追求你。」 应采声心底对崔河的用词感到好笑,但眼下笑不出来,只冷冷地说,没半个。 「真的?」崔河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夏青,但没提,或许对应采声而言那不算是个对象。 「怀疑啊?」 「但是,」崔河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这么可爱。」说完他自己也奇怪,怎么上一句藏住了,这句倒露了。 应采声涨红了脸,察觉那话中的不经意,进而涌上一股热流。 你没人追才奇怪。 这话应采声还是说不出口。他拉过崔河用力亲了几口,而后不发一言地开车回崔河住处,整路都红着脸。一进房门,他便打了崔河两耳光,再紧紧抱住他。各种纠结的心情在应采声心里打转,他明白那是无法压抑的喜欢,却又害怕母亲的侧目。 应采声的高度刚好让脸贴在崔河胸襟,他摸摸应采声的头,问怎么了。 应采声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甚么?」 又是一次的含糊不清,像是刻意的。 崔河笑着捧起他的头,说:「你抬头说啊。」 「抬头就不说了。」 崔河笑出声,往他唇上一吻。 应采声吸了两下鼻子。 「又过敏了吗?」 「崔河。」 应采声双眼各掉了一滴水珠。 崔河,我好喜欢你。 应采声连续喊了两次他的名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