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猜出些端倪。太恐怖了她现在要把那小子送到国外去。 敌不动我不动,两人互相凝视许久,聂暘才略略低下身子,说:「好久不见。」 惨了,为什么喉咙乾到开不了口,杨芯正困惑自己的失常,握拳用指甲刺痛自己手心,才能开口:「好久......不见。」 六年了。她比自己想像得还要失控,杨安乔,你的演技还要多磨练磨练! 「芯姐,他是谁啊?」惊叹哪来的男神,不明究里的助理兴奋地附在她耳边问,杨芯斟酌了一下字句,又瞄了眼聂暘,说:「是我老闆的儿子,我们以前认识。」 「是聂先生的儿子啊?」小箏眼里从惊艷变成尊敬,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所以他今天要陪我们去记者会吗?」 「是啊,大概是聂先生担心我,才拜託他来的。」她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唇,轻握住葛于风的上臂,决定将发话权丢给经纪人。 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葛于风接收她的示意,没有耻笑她此刻明显的求救,眼神在两人间游移了下,不疾不徐地开口:「聂暘,其实你不用特地来,我已经跟聂先生说过杨芯可以搞定的。」 聂暘微蹲身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爸很严肃又威胁地告诉我,聂暘你要是明天没出现在杨芯面前,看我怎么收拾你。他都那么说话了,怕他心脏病发,我这孝顺儿子不当不行。也好,我来看看旧识,唸她的名字我还挺不习惯,以前我都叫她......」他没有错漏杨芯更握紧葛于风的手臂。「以前我都叫她杨学姐呢,杨芯是艺名吗?学姐。」 「杨芯是我帮她取的艺名,出道没多久就开始用了。」 「这样啊,想必这几年都是你在照顾她。怎么我都没听说呢?」 「没有吗?」葛于风漫不在乎地笑,「大概是我忘了跟你提我手下的艺人,本来想你也没甚么兴趣才是......」才怪! 聂暘扬扬眉。「大家都是故交,于风你竟然忘记提这件事,等我回国才晓得你和我学姐这几年是工作上多年的伙伴,如果你早告诉我,我也好一回国就宴请你们吃饭。爸总在我耳边嘮嘮叨叨,叫我赶紧找学姐出来叙叙旧。」 话完,眼光落在做壁上观的杨芯身上。 杨芯自然听得出聂暘字句都针对着她,勾出一抹清浅的笑: 「聂暘,这么久不见,都变帅了。改天要是想来演艺圈混,你跟小葛这么熟,这经纪人可以考虑一下。不过你应该没甚么兴趣,都去国外学艺多年了,现在满身抱负吧。」到底在胡说八道甚么? 耍嘴皮子一向是杨芯专长,然而上面一长串话足以证明她此刻的慌乱。 「聂暘,要是你去国外唸书我就不理你了,反正你也不要我!」当年她半嗔半怒拋下这一句,不晓得他还记得吗?要真记得,方才说的话听起来摆明就是她对两人的前尘往事记得比谁都牢,事到多年还没放下他决绝的转身离去? 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战,敌人就在前方!杨芯对自己打气。 聂暘没有被她语里轻微的讥讽惹怒,似乎没有联想起甚么,只说:「学姐,我现在就是待在爸身边辅佐他,你把我看得太高了,他交待了那么多事下来,我还在摸索学习。你就是他交待的其中之一。公事公办,这次的风波你确定开个记者会就能交代?」 杨芯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跟他你来我往,但也无法忽略他刻意的疑问和不信任,遂冷了口气:「虽然我不争气,但这圈子我混得也够久了,我从来都不给聂先生添麻烦。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聂暘似乎放心地点了个头。「那很好,现在上车吧。」他上前想去推杨芯的轮椅,杨芯下意识急忙阻止:「你要载我?我有小葛。」 聂暘扬扬眉。「我想于风不反对我载你,不陪在你身边爸会找我算帐的。」话完推轮椅到车门边,俐落地将她一把抱起。杨芯赶紧搂住他脖子免得摔得七零八落,低声道:「我其实可以自己走。」 他没理会她,逕自将她塞入副驾驶座,没甚么笑意地说,「坐稳了,我最近才刚学会开车,不要被吓到。」收好轮椅,绕回驾驶座,葛于风凉凉地在旁撂下一句调侃。「聂暘啊,杨芯习惯坐我的车很久了,你确定她本人乐意吗?」 聂暘瞄到挡风玻璃内杨芯拼命拋出的求救眼神,语气坚定。「我有事跟她谈,叙叙旧。」才刚讲完引擎声催动,不给人反对的机会,先行开出去了,留下现场两人面面相覷。 「葛先生......现在是?」小箏非常状况外。 葛于风唇角缓缓扬起,继而越笑越开,「这聂暘,是打算让我有好戏看了,等我想想要怎么回报杨芯这几年对我的不客气。有聂暘在我甚么仇报不了??」志得意满的经纪人突然觉得前途一片璀璨光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