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錶是爷爷最喜欢的东西,他有了我也想要有。」 聂老爷忍不住失笑。「所以你带着它一整个礼拜,觉得很开心?」 聂暘其实并不开心,因为拎着它要付出的心力实在太大,他提心吊胆一个礼拜,突然觉得自己该把它还给聂晟,重拾平常的步调,然而这样的情绪他一时间无法汇整得很明白,他只本能觉得,不能讲实话。 「蛮开心的,不过那是哥哥的,我觉得终归要还给哥哥。拉拉小提琴我就满足了。」他笑得白亮亮,心无城府地说。 给聂晟的重量,聂暘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可聂晟的说法在聂老爷耳里,便是聂暘是个安分守己野心不大的孩子,同时也看到了聂暘的好处──细心仔细。他一方面欣慰,一方面也将聂暘挪出心里考虑的那个地位。无论有没有血缘,人都是个会偏心喜爱事物的物种。 他钟意的还是那个会想办法握在手里,佔有慾十足的聂晟。 之后每当有相同情况,聂暘都极少开口跟聂晟争些甚么,也还好两人喜爱的事物向来不同。而聂暘一旦寻到珍重的事物,便会想方设法保护,寧可收在柜子里一尘不染,也要看它完好无损。 聂云本来有点烦恼聂暘心里是否会不平衡,毕竟聂暘总是温和无害,闷葫芦似的像个蚌壳一样守得死紧,因此他今天来打听下文也没抱着希望来的。 聂云随意坐在床上,斟酌了下用词:「今天你去见安乔,她身体好点了吧?」 和长辈说话一向敬重的聂暘,闔上电脑后点点头。「活泼得很。」他意在言外,指的正是她犯傻诱惑他那段。 「安乔那孩子懂事,听于风说是怕我担心,才赶在这时间出面澄清。也好,先堵住外头的悠悠眾口,免得阻碍她的工作。」 「爸,乔乔.....」聂暘停了一下。「安乔今天表现很好,扮足可怜,没让人得寸进尺,不是最后还义正言辞地说要保留法律追诉权吗?你不用替她太担心。」就不知道后面惹怒记者的那段是不是脱稿演出,看葛于风旁边嘴角抽蓄的模样,八九成是杨安乔自己拿的主意。 「是啊,她这几年也过得辛苦,一个女孩子在那圈子打滚不是容易的事。」聂云意味深长。「她有跟你透露这几年过得如何?」 聂暘摇摇头,苦笑。「忙着吵架,嘴里对我不留情,哪还有叙旧的情面?」 聂云深知当年两人并非好聚好散,也不想触动儿子的伤心事,只点到为止。 「你在英美的那几年,刻意没跟我过问她的近况,不是因为不关心,是因为从报章媒体可以看出蛛丝马跡,我就没特意跟你透露。可是聂暘,当年你还欠她一个说法,是时候把事情摊开讲个明白,相信我,你会想听听安乔本人跟你聊一下近况。」聂云没有再多赘言,拍拍他肩便离去。这些话他不是初次提点过聂暘,聂暘如果有心,会去查探的。 昏黄灯光把聂暘的脸照得讳莫如深,他双手交握,微低着头,问了句: 「爸这话是出于维护杨安乔,还是别有缘由?」 聂云笑了笑,「重要吗?安乔很争气,也很尊重我,当我儿媳我是非常赞成。」话完,将门轻轻带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