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这里先留给你独处,处理一下情绪,我去外面走走。先走也不用跟我说。」 脚步刚要旋出去,身后传来虽哀怨但已力持平静的几个字:「聂晟是藉口啊。」 那双悠然深远的眸里倏地晃过某些情绪,没转过身,仅抬睫望向远处的某点,不露一点思绪。 「聂晟对你来说再重要,却只是个掩饰自己的藉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回去?你怕看到她有了新人,而你还没忘记过去的回忆?」她沉沉地盯着他的背影,越形冷静。「你自欺欺人,但我却看得很清楚,想要忘记却没办法忘记,有谁比我懂这种心情......」 没等她说完,他开门离去,仍旧没任何表情。 叶湘緹的话并没在他心里造成甚么影响,真正促使他回台湾的原因是聂晟也回台湾了。 事隔多年,他已经无暇多想杨安乔的处境,以为再见她只是故人,叶湘緹却一语道破。 那股痛和怨只是埋在心中最深层的地方,挖起来一片鲜血淋漓,可却是如此才有活过来的感觉。 他嫉妒她和葛于风太过亲密的行为,是许多年没有过的情绪;用尽许多言词逼她,甚至脱口而出太多的回忆,他想自己花了七年没忘记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也不该把他丢得那么彻底,何况当年他还是被捨弃的那个。 她有点陌生,对他言词犀利防备心重。他想看看她心里有没有残存的一点痕跡,她却死命地退,拉远和他的距离。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自虐地觉得开心,能够回到她身边,无法言喻的开心。 他爬了七年才爬回来。 然而狂喜过后,再席捲而来的是强大的失落,两人七年的隔阂难以消除,她说他决绝离去,也自承是自己任性的话,他并非没听聂云转述过,但事情已经造成,两人之间驀然回首只剩当年之情,薄弱得甚么都抓不住。 他想,就这样吧,两人过好彼此的生活,他还有聂晟要对付。 结果私家侦探传来一个消息,他说:「聂先生,杨小姐有个儿子,今年六岁,父亲不详。也许这就是您父亲和杨小姐之间的秘密。」 从来没有太过刻意隐藏,只是不显于市,稍微查探就查出来的事实,他有了一个儿子。 聂暘这辈子从没想过会遇到如此措手不及的状况,本来都已经安排好,下定决心,一夕之间全部翻盘。乍听这消息时烦躁不安,悲喜交杂。 原来那些说服,自我欺骗,都敌不过一件事:她比他想像的还要爱他。 深到寧可未婚生子,咬紧牙关也要生下那个孩子。当年只是错过,她的后悔不比他少,她对他的眷恋没有诉诸于口,他却从孩子身上看得透彻。 悔恨加交或是回首过去都没意义,他改变了预定的计画,跟卫则修打通电话,并让自己回到冷静不显露于外的模样,再好好想一想要怎么处置他们母子。 卫则修来访的那日,她似乎已经调整好心态,不打算同他继续纠葛,纯粹把他当老闆。那夜和卫则修散会后,他步行离开,随手在贩卖机投了几罐啤酒,仰头喝尽,手里握紧她随手搁在桌上却遗忘的零钱包,拾起时她还在不远处打转,他却刻意收起..... 然后转头上了计程车去她的住所。 装醉,可以无所顾忌地靠在她身上。 她生气得猛往他脸上折腾,他却一点都不介意,想起以前她都趁他睡觉时,在他身上作乱,她以为他不知道,他只是故意看她能搞甚么花样。 他趁母子俩没注意时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小男孩,神韵像她,五官却像极自己。再也无法多待下去,可以说是落慌而逃。 明明晓得此举会让杨安乔起疑心,但他却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以及克制住自己的衝动。他想好好地抱一抱那母子俩,说声抱歉。 他回来晚了...... ---------------- 中间还有点商战,一点点而已,全都是预定要写的部分。 果然写女主角讲白烂话还是我最擅长的xd。 然后存稿还好多,改日更好了。我想要快点摆脱他们两个xd。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