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暘平安把荣咏诗送到饭店后,便急冲冲地驱车赶回家里,一进门却是黑灯瞎火,没有一点人影,遍巡室内他的心越发冷寒,直至大门手把被扭开。 「怎么了,脸这么臭?」她迎向他放下手里一袋零食饮料。「我肚子饿了,去买个吃的,你要吃吗?」 然后被人深深地又搂住了。 她转着眼珠,波澜不兴,感受到那炙热的怀抱,紧缩的双臂,几乎让她生疼,她推推他:「......会痛啊。」 聂暘才慢慢松开手里的力量。她当作没看到他那点阴鬱,故作自然地拿了罐饮料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聂暘又随之跟上,黏她黏得老紧,一双手执着地搂住她的腰,头埋在她颈项里。 她没吭声,任凭电视里的声音流洩,还会因为主持人的笑话露几个微笑,直到她觉得聂暘那颗摆盪的心稍微平息脉动,怀抱也没那么紧窒,她才拿起另一罐饮料问他要不要喝。 好吧,她承认有点故意让他紧张的,不然怎么都是她在绕着他转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个月的大老爷生涯也该结束了...... 「要不要洗澡?你一身味道,在外面跑了一天吧,去洗个澡吧。」 一个小时后,两人都梳洗完毕,她坐在床上梳着头发时,聂暘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悄声靠近,从背后搂着她轻轻吻着她的脖子。 她想,又要用身体让她忘记了。也没生气,却躲了一下,侧身躺在床上,聂暘如她所料地又黏上来。一隻手探进睡衣,她抓住那隻手,只问一句:「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呢?」 他到底在搞甚么她其实没多大兴趣,她只想知道他内心那点想法,瞒着她的理由。 「七年前你要出国,怕我跟你分手,自己决定自己跟你妈商量,最后还是分手了啊。今天的事我只想知道,你不跟我说的理由是甚么?你说我就听,不会再问。」 她没转过身看他,只望向窗帘某点,等待。沉默流转许久后,他乾涩的嗓音才又响起:「我哥有躁鬱症,想要拖全家人陪葬,你觉得我会想让你听到这个吗?」 「躁鬱症?」她皱起眉:「这个我知道了,拖全家人陪葬我也知道,还有没有新梗?」 她感受到聂暘的胸膛起伏得更剧烈,一会儿他终于承认:「......我怕你不要我。」 千思百想也没料到是这种答案,她翦水双瞳浮起波滔,握紧横在腰上的手臂。 「为什么这样想?」 「其实是一样的,七年前我没跟你坦白要出国的事,就是怕你跟我说分手;现在我哥的事,我怕你被吓走。乔乔,你不知道那个病会怎样拖累全家,他把我搞到手废掉,而我却甚么事都做不了,光是要应付他起伏不定的情绪都快喘不过气来,我又怎么可能让你跟着我担心?我本来是想要自己无声无息地解决,我既怕你担惊受怕,又怕他的举动会吓跑你......」 这真是让她始料未及的一番话,她没想到他内心竟有如此脆弱的角落,而重要的是,她竟然觉得这是真的,至少有五分实话。 若真是唬她,铁定是基于保护她的立场。她眼眶驀然泛红,摸着他的眼角笑:「随你了,骗我就骗我,反正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好了。」 聂暘毫无心虚之色,语里疲惫尽现:「再过一段日子就好了。」 她点点头,又说道:「聂暘,你如果又老是不跟我说心里话,哪天要是有小三,我可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你应该要明白,我也会惶恐.....」 是的,他们是一对缺乏沟通的情侣,猜心猜目的,热衷玩谍对谍的游戏......喔,不对,她要更正,爱玩的只有聂暘一个而已。 聂暘这时是明显的一怔:「我不会......」 「你说不会,那你去国外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