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玛丽亚小姐身体不好吗?」 就政治婚姻而言,新娘的外表并不重要,但是如果男方对新娘的健康有疑虑,婚事可能会生变。 「我根本没见过她。」切萨雷说得一派轻松。 「那你为什么……」 露克蕾莎顿时领悟。 「如果费拉拉跟法国关係太密切,你会很困扰吧?」 「任何人跟法国关係太密切,我都会很困扰。」 切萨雷的目标是统一义大利,一旦义大利其他城邦跟法国结盟,就等于在他的帝国路上摆一颗大石头。现在佛罗伦斯跟法国已经关係好得让人烦躁,要是再加一个费拉拉公国,他可受不了。 他随口几句话,如果真的可以让费拉拉和法国的联姻破裂当然是最好。就算婚事照旧,他也不会有什么额外的损失。 没成本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看来你还真不笨呢。」露克蕾莎只希望自己不会变成那个害他做蠢事的人。 切萨雷翻个白眼。这算什么称讚? 「谢谢你啊,虽然全世界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露克蕾莎做了个鬼脸。她不久前才听到有人严重质疑他的脑力哩。 切萨雷看到她的表情,马上补充说明:「每个父亲都会怀疑儿子是白痴。这是他们的天职。」 两人大笑了一阵,切萨雷又加了一句。 「说来虽然很奇怪,但我真怀念那段时光。」 「哪段时光?」 「他忙着搞别人老婆,没空找我麻烦的时候。」他摇头。「而且你不觉得他一天比一天离谱吗?居然说什么……」 「男人的定力。」露克蕾莎帮他接下去。 「我们应该把这句话刻在梵蒂冈的大门上。」切萨雷下了结论。 露克蕾莎又很没良心地笑了。 「你认了吧,以后一定会越来越累。」 「这也实在太惨了。一辈子辛苦爬上世界的顶端,结果到老唯一的娱乐只剩叼念儿子。」 「有什么办法,人总会变老啊。」 「早死就不会了。」 听到这句不吉利的话,她狠瞪他一眼,他耸肩以对。 回程的路上,忽然乌云密布,隐约传来雷声。 「糟了,骑快点!」 两人策马狂奔,眼看离家门只剩一步,倾盆大雨已经毫不客气地浇下来了。 露克蕾莎看到自己最喜欢的衣服报销,心疼不已,忍不住重重捶了切萨雷一拳。 「干嘛打我啊!」 「不打你打谁?」 切萨雷心想,说的也是。 两人全身湿透,像两个青少年嘻嘻哈哈衝进家里,侍女连忙送上毛毯,准备烧水。 这时鲁菲欧出现了,脸上的表情比屋外的天空还要阴沉。 「大人,抱歉破坏您的心情。有坏消息。」 切萨雷接过信件,只读了几行就破口大骂。 「该死的维特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