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亲杀了吧!」 他冷冷笑着,真诺冷汗直流,怀疑着眼前这个人为何能笑着说出如此恐怖的话。 「她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她只是接近你就杀她?这根本不构成理由!」 真诺面有惧色,却说着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的话。 「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多话,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她在哪?」 他的眼神将真诺整个「看穿」。 「只问我也未免太不公平,张沁楠、徐魅华和李悠静这三个人都知道玥瓔,不是吗?还有,这位仁兄,冷静点,你这可是犯罪。」 真诺的背脊靠着冰冷的地面。该不会玦瑛也是用这种方法胁迫班上同学?不对,他那么受欢迎,他思索着。 「那是……。」 玦瑛一步步逼近,眼看真诺性命难保。 喀一声,教室门把被人转开。 得救了。 真握松一口气,打算起身。 「你为什会在这里?」 玦瑛起身,冰冷的视线望向门口。 「回自己教室,有错吗?」 那是徐魅华的声音,真诺依然坐于地面,犹豫着要不要起身。 「没有。」 玦瑛淡淡回了一句,走到座位旁背起书包离开教室。 「感谢我吧!我差一点明天看不到你了。」 不知何时魅华现身眼前,真诺呆愣注视着她。 「不是说过了?早点回家。」 魅华的笑容中带点苦涩,离开时,真诺仍坐在地上。 真诺算是个后知后觉者,事后回想起来才发觉自己险些丢了性命。 「那个傢伙很危险。」 真诺怀着恐惧打开家门,这才想起根本没人在家。 恐惧尚未平復,他的双手仍颤抖着,当刀子架在脖子上的那刻,真诺相信玦瑛会当真把他杀了,玦瑛的神情是认真的,而且他都说自己杀了玥瓔,多死一人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但是真诺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如此急切地寻找玥瓔。 真诺觉得此刻无法独自待在家中,于是锁上家门,立刻奔向医院。 敲了房门两声,无人回应。 「姊。我进来囉!」 他转开门把。 「没人在?是去检查了吗?」 他碎念着,拉开椅子坐下。 真诺无聊四处张望转移注意力。约莫一分鐘后,视线停留在床头的黄皮素描簿,正是那天用来绘製玦瑛的簿子。 「说什么傻话!她是个女孩。」姊姊的话语略过脑海。 「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真诺拿起床头的素描簿。 本子中,一页页描绘着不同人的脸,每张对真诺而言都十分陌生,当然他相信姊姊也只跟他们打过一次照面。那是某一日姊姊的突发奇想,她画下了救命恩人的脸,还在真诺面前宣布要将这本素描簿取名为「光」。那天以后,那个簿子就是为纪录而存在,每次进医院,本子上至少都会多一个人脸,她将出手救她的人画在簿中,还在一旁详细记下人名、日期,乃至于地点。至于「光」的名字由来是「生命之光」,因为人是需要光才得以存活的生物。姊姊认为若没有这些人,她便不存在,所以要懂得感恩。 真诺平静翻着素描簿,直到某样东西吸引他的注意,画中有张似男似女的脸孔,一头短发,画中的人低垂着头,瀏海长到半遮住眼,脸上的表情好像似曾相识?对了!这张脸,分明就是玦瑛!他不安瞥向人物画右下角的名字「江玦瑛」,地点是楼梯间,日期,三年前的昨天……。 十九、 打开房门的那刻,眼睛微微紧闭,头痛未曾止歇。悠静已经离开,冲过澡,症状仍然没有缓和,我整个人蜷曲在床铺上。 「到底怎么了?」 额角覆上一层薄汗,我感觉你在身旁,八成又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吧!不,就算只是空想也无所谓,只要能拥有片刻的寧静,我闭眼。 我人身在水中,正向下沉沦着,快没气了……。 「救我,快救救我!」 泪水和消毒水的味道搅和在一起早已辨不清,双脚挣扎似的打水。 「妈,你做什么,快住手。」 隔着水面,世界硬生生地一分为二,那样的声音穿透水蓝色的世界,然后是一隻手,恍惚间,一切声音离我好遥远。 「咳咳……。」 背部紧贴着冰冷的磁砖地。 「没事吧!」哥哥的友人撑起我的背,让我从地上坐起:「玦瑛,她没事。」他回首。 我跟着回过头去,你坐在一旁双眼无神的注视着我,思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