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店门口。 「抱歉,现在缺货。」 老闆一脸歉疚。 「老闆,天竺葵两枝。」身旁响起熟悉的语调,男孩付钱并递一枝天竺葵给我:「别浪费钱在买花上,还有那种人不配那种花。」 我接过花向锐哲学长道谢:「谢谢。」 「今天可不是那个人的忌日喔!」 两人并肩晃进墓园。 「身体已经习惯了。」 我回应。 「是喔!习惯还真是可怕,你该不会还睡过墓园吧!」 他开玩笑道。 我垂下头:「不瞒你说……睡过。」 他错愕的神情惹我发笑,其实不过是午后小歇尔尔。 「为什么选这种花?」 我端详着手中的天竺葵。 「对于一个虚假的人,这种花再适合不过了。」见我一脸困惑,他笑道:「天竺葵的花语有好几种说法,其中两种:一种是诈欺,这是我送他的话。」 停下步伐:「另一种?」 「是幸福。」他的语调很轻很轻:「神奇吧!同样的花朵,人们却对它们有不同的解读而意义全然相反。你可以送他『幸福』。」 「幸福啊!」 我瞥花朵一眼将其插入金炉。 「那是烧纸钱用的,不是花瓶。」 他无奈看着。 「我知道。但是哥哥讨厌那个味道。」 我淡淡开口。 闻言,他和我做了同样的事,我们并未烧香仅双手合十。 「为什么要烧东西呢?」 我睁开眼。 「为了把讯息传递给遥在『记忆』中的那个人。」 他淡淡开口。 嘴角勾起笑容:「我想也是。」一个转身自口袋中掏出打火机点火将花束烧尽。 他瞠目:「你也太容易改变想法了吧!说烧就烧。」 「锐哲学长和我的话不好好传递是不会知道的,不是吗?」 我转身对上他的眼神,后头传来阵阵暖意。 见他倚着树干坐下,我依样学样:「学长不回日本吗?」 「我假借受伤的名义回来放大假。」 他指着自己的膝。 我垂下头:「抱歉,因为我……,老实说张沁楠把一切告诉我了。」 「没事。只要不久站就行了。连医生都说做那种荒唐事,只受这点伤真是奇蹟。」他漫不经心开口:「还是……你要补偿我。」 「可以吗?」 我歪过头。 他露出坏笑:「那就让我发洩一下吧!」 「你想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有怨言。」 我淡淡说着。 他的嘴角抽蓄:「你还真是无趣。」 在那之后整整过了两天。 叮咚。 我按下门铃,听见开门的声音。 「你今天不用上学吗?」 他顶着一头乱发讶然注视着我。 看他一头乱发,我失笑:「同学都去毕业旅行,没钱的我只好用跟你同样理由向学校请假。」我微微拉开白色高领毛衣露出领下的一点绷带。 「你那会不会包的太夸张了。你该不会跟你哥做出同样的事?」 他紧蹙眉头。 「我没有死去的资格。」 我认真回话。 「看来是有些长进了。」 他轻声笑道并将我请进屋内。 他一见玄关的镜子脸色泛青,连忙整理头发:「你没事干嘛这么早来。我们明明是约晚上出去吃饭。」 「反正家住隔壁,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回家。」 我作势离去。 「不必了。」他扣住我的手腕,从旁拉开一张椅子:「乖,去那里坐好。」 他走到柜前取出两个马克杯:「可可或红茶?」 「红茶。」 我看着他将茶包一点一点放入装有热水的茶壶。 「其实我是觉得你脚不方便才直接来的。」 提起茶壶,暗色的液体倒入杯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