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无聊的把玩着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绿宝石项链,再摸了摸自己的翡翠镯子,又正了正自己的翡翠簪子,最后弹了弹自己身上这件碧绿色的小袄长裙。 正站在那里抄写佛经的陆枕被苏邀月这一身绿色的衣裳晃得眼晕。 虽然好看,但她这两日里都把自己打扮的绿漾漾的,看久了也会审美疲劳的。 “你最近,喜欢绿色?” 终于,男人开口了。 苏邀月立刻顺势而上,“是啊,公子觉得奴好看吗?” “嗯。”男人垂眸,继续抄写佛经。 苏邀月无趣地撇了撇嘴,眼尾一瞥,看到外头的房廊上萧朔正提着什么东西往这边过来。 她心中的警报器立刻响了起来。 这感情推动器兼职爱情青鸟过来干什么? 萧朔撩袍走进屋子,看到站在那里抄写佛经的陆枕,然后视线一转,又看到坐在窗口瞪着他的苏邀月。 看到苏邀月,萧朔略微有些吃惊。 他没有想到陆枕居然会把她带来。 “那个,君闻,我给你带了点蜜饯果子。”萧朔将手里的食盒放到桌子上,假装无意道:“我那妹妹呀,身子实在太弱,昨日刚被我带进清觉寺养病,如今正就住在你隔壁院子里呢。” 隔壁! 苏邀月“腾”的一下站起来。 “她呀,最不爱吃苦药了,我就趁着白日里下山给她买了点蜜饯,然后想起来这几日不正是你来清觉寺的日子嘛,就也帮你带了点解解闷。” 送蜜饯是假,将洛川住在隔壁院子里的事情告诉陆枕是真。 美人还病着,并且就住你隔壁,月黑风高,正是探望时。 苏邀月陡然发觉这萧朔分明就是一朵绿茶花啊!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萧朔话罢,正欲转身要走,那边男人突然开口,“是风寒?” “是也不是,”萧朔立刻转身回来,“风寒是外病,最重要的是诗会那日里丢了脸面,心中郁结,这病才一直不肯好的。”说到这里,萧朔长长叹息一声,“希望佛祖庇佑吧。” . 萧朔走了,陆枕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苏邀月不信,她吃光了萧朔送过来的蜜饯,然后走到陆枕身边。 只见那佛经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洛川”二字。 苏邀月:……气死她了! “公子,喝茶。”苏邀月端起一旁的茶盏送到陆枕面前,然后“啪嗒”一声,茶盏应声砸到桌面上,氤湿了那张纸。 “哎呀,怎~么~办~呢~” 陆枕此时才似乎回神。 他低头看向湿漉漉的桌面,那茶水蜿蜒下来,浸湿了他的宽袖。 小娘子站在旁边,气鼓鼓地看着他。 唇角亮晶晶的,沾着蜜饯的甜浆。 “你都吃了?” “哟,公子连几颗蜜饯都舍不得给奴了呀?” “没有,”男人表情淡然的否认,“不齁吗?” 苏邀月:……齁,又甜又腻,一点都不好吃。 男人继续道:“小心牙疼。” . 陆枕的乌鸦嘴应验了。 入夜,苏邀月躺在陆枕身边,翻来覆去地转。 一会儿转到左边,一会儿转到右边,直搅得人不得安生。 “怎么了?”男人清醒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床帐内,陆枕双手交叠覆在腹前,每日里睡下去是这个姿势,起来也是这个姿势。 苏邀月立刻哭唧唧道:“牙疼。” 黑暗中,陆枕叹息一声,伸出一只手,轻轻按住她的面颊,“这里?” “不是,另外一边。” 陆枕换到她另外那边面颊上。 瓷白柔软的脸蛋,似乎确实比刚才那面要肿上一点。 “别动。” “疼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