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知廉耻!” “嘘嘘嘘!”苏邀月立刻朝永宁公示意不要这么大声。 永宁公赶紧看了一眼陆枕,见儿子没醒,这才开始被气得大口喘气。 “你的呼吸声吵到他了。”苏邀月嫌弃道。 永宁公:…… 永宁公气喘吁吁地转身走到门口,跟端着药过来的长泉道:“公子醒了过来告知我一声,那个女人一定要看好了,你不要擅自离开,琐碎的小事让别人去做就行了。” 永宁公又变回了那个威严的永宁公。 长泉道:“是。” 永宁公最后看一眼亲爱的儿子,终于走了。 长泉端着药过来,递给苏邀月。 苏邀月:??? “你喂公子喝。” “为什么啊?” “将功赎罪,不然我现在就能把你杀了。” 苏邀月冷不丁看到长泉从指缝里露出来的白刃,登时头皮发麻。 靠靠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长泉! . 苏邀月接了长泉给的药,略微有些烫,她吐槽道:“这么烫,你是要烫死你们公子吗?” 长泉闷不吭声,等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要辩驳一下,“我们是粗人……” “嘘,别说话,吵。” 长泉:…… 苏邀月舀了一勺汤药,轻轻吹了几口,然后送到陆枕唇边……这怎么吃嘛。 “你抱着你家公子的头?不然这药不好喂啊。” “一动,公子不就醒了吗?” 这倒也是,那怎么喂啊? 苏邀月盯着手里的汤药,想到了一个电视剧情节。 这样……其实也可以。 毕竟她现在需要将功赎罪,如果陆枕醒了,看在她这么辛苦照料他的份上,能不能对她网开一面? 苏邀月自己喝了那勺汤药,然后立刻就被苦得皱巴起了脸。 好难喝啊!这个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 “呕……” “别……” 长泉伸出手,苏邀月的苦药全部吐到了他合起的手上。 苏邀月嘴巴里面全部都是那股味道,说话的时候还反胃。 “我再……呕……试试……呕……” 长泉:…… . 苏邀月漱了口,调整好心态。 然后喝上一大口,俯身,贴着陆枕的唇,用手指抠开他的唇缝,一点一点地喂进去。 一开始有点洒了,幸好后来越来越熟练。 终于,半碗药喂进去了,她的腰也废了。 这样匍匐着弯腰真的好累啊。 “还有半碗。”长泉非常严格。 苏邀月赶紧吃了一颗蜜饯压压苦味,“等一会儿。” 长泉继续道:“喝完药,还有一碗粥。” 苏邀月:……她是人,不是喂药机器! “……呕……”这药好苦,蜜饯根本就不管用。 苏邀月低头看陆枕。 男人虽然蹙着眉,但明显不是被药苦的,反而像是陷入了什么不怎么美好的梦魇里。 . 陆枕陷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梦里。 这个梦太长了,长到他感觉自己好像一辈子都出不来。 从小时开始,他的记忆一帧一帧出现,在梦中,他的四肢都拴着一根薄薄的木偶线,就连嘴角都挂了两根线扯着。 不止是他,在这个梦里,所有人身上都被拴上了很多木偶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