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邀月坐在桌子上累得气喘吁吁。 外面没有动静,苏邀月又砸碎一个花瓶,然后高声叫道:“流血了!我流血了!” “啪嗒”一声,屋门被打开。 苏邀月泪眼朦胧地看过去,陆枕走了进来。 男人上下打量苏邀月一眼,发现小娘子只是在胡诌,立时放下了那颗吊起的心。 陆枕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和浓郁的药味,他将手里的药递给苏邀月,“喝了,我就送你回去。” 苏邀月委屈地盯着那碗药,她蜷缩着坐在桌子上,不情不愿地拿过来喝了一口,真的只是那么一小口,然后就塞回给了陆枕。 陆枕:…… . 入夜,马车内,两人各自坐在角落,中间隔了好几个长泉。 正在外面驾驶着马车的长泉感受着从马车厢内传过来的凝滞气氛,用力想着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受这个罪。 晚上道路上没有多少人,苏邀月又折腾的回到京师外宅。 一日两次往返,再加上一顿哭闹,已经让苏邀月没了精力。 黄梅小心翼翼地扶着苏邀月从马车厢内下来,外面已经有一顶软轿在等着了。 在苏邀月上轿子前,陆枕单手扶着马车帘子,声音清晰道:“我并非女子,不能理解,不过从今日开始,我会理解。” 第76章 是姐姐呀~ 苏邀月躺在床铺上, 想着陆枕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呢? “娘子,该喝药了。”黄梅端着药碗过来,苏邀月一闻到那苦涩的药味就立刻用被子把脸捂住了。 “不喝。” “娘子, 您这不喝药,伤好的慢。”黄梅将药碗放到苏邀月床边, 然后又端来一个九宫格, “娘子您看,公子让长泉送来的果脯, 都是您最喜欢吃的。” “他不是刚走吗?” “是啊,这刚走不是就想着您了?” 黄梅这话带了几许调笑的意思。 苏邀月登时面色一红, 娇嗔道:“你别胡说。” “奴婢胡说什么了?”黄梅捂着嘴偷笑,起身道:“奴婢去厨房看看你的饭食好了没有。”说完话, 黄梅就起身准备出去了。 苏邀月还是有些担心萧袅袅, 便喊住黄梅, 让她去找如霜打听打听。 如霜虽是萧袅袅的丫鬟,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亲如姐妹。可这次的事情,萧袅袅连如霜都没有告诉。 如霜跟黄梅谈完,转身回了屋子。 萧袅袅坐在绣棚前,正在刺绣。 门窗紧闭,屋内也没有点灯,昏暗光线之下, 萧袅袅的手无意识地绣着。 如霜知道,自家姑娘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可她又十分了解她家姑娘,若是她家姑娘不肯说, 那么一定是撬不开嘴的。 如霜将今夜的晚膳端进去, 她背对着萧袅袅道:“苏娘子的脚踝扭了, 听说是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摔得。” 萧袅袅刺绣的动作一顿。 如霜继续道:“苏娘子跳的是芙蕖院,好像是为了什么事情去找姑娘的。” 萧袅袅的神思终于被拉扯回来。 她原本已经心如死灰,准备如木偶一般嫁给马晓生做妾,然后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行尸走肉一样的过完这一生。 “为了我?”萧袅袅嗓音沙哑。 如霜上前,跪倒在萧袅袅身边,双眸通红,声音哀切,“姑娘,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袅袅的眼神再次黯淡下去,她捏着手里的绣花针,指尖颤抖,良久后缓慢开口道:“没事。”顿了顿,她又问,“母亲那边的陪房妈妈过来了吗?” “奴婢去看看。” . 王氏的陪房妈妈从郊外宅子回来,将萧袅袅愿意嫁给马晓生的事情告诉了王氏。 还说不管是妾,还是正妻,都没有问题。 王氏虽然震惊于萧袅袅的妥协,但她认为萧袅袅也知道自己在外头的名声不好了,如今能攀上像马晓生这样的,已经算是不错了。 马晓生虽然现在官职不大,但他跟对了人,只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