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也逃不出去啊。” 崔岫云嘴被封上了,她对着那人翻白眼,戴面具的人只是不慌不忙对崔岫云说:“京兆府里陪你们潜进来那几个人不是我的对手,带你走不难。不过是查案过程中有个女官失踪,这个风险我担得起,你别想跑了。” 他取下她嘴上的禁锢,捏着她的下巴给她嘴里塞了一颗迷魂药。 她闭上嘴,一副怨愤模样,忽而开始头昏脑涨,昏昏欲睡。 男子笑了一声,又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嘴,藏在嘴里的迷魂药就掉了出来。 “这点把戏。”男子趁她愤愤不平时,碾碎了药丸化在水中给她灌了下去。 这回真是逃不掉了。 灌下那药后,她嗓子就干涩得叫喊不出来,只能低声说:“你怎么找上来的?” 男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我手下有个间谍死了,怕全京城的间谍出事,我便提前进京来查看。不过看起来,那位殿下好像还没发现那个人真是个间谍……还好,那间谍走之前,给我送了最后一次消息,关于你的。” 是宁瀛。 原来他的身份真的有问题,可赵钦明并不知道吗……而她的踪迹是宁瀛透露给面前这个人的? 崔岫云头开始昏沉,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在她耳鸣呼啸之时,一阵踹门声从门口传来…… 赵钦明离开房间的时候,就听到楼上传来了打斗声。 崔岫云。 他眉头皱起,往楼上赶去,看到了姜笙正和一个黑衣人打斗。 “你怎么来了?”赵钦明问。 姜笙头转向房间,盯着面前的黑衣人:“崔司正在房间里。” 崔岫云只剩下半分神智了,隐约感觉到她被一双臂膀缚住。她张开嘴,一口白牙就要咬在了自己身前的手臂上。 “嘶,放开!” 那人低声骂着,声音也模模糊糊的。 看她仍咬着,那声音被迫缓和叫了声“袖袖,放开”。 袖你个鬼。 她好像非得咬下一块肉来。 “你放肆!” ……这个话。 她松口了。 看着黑衣人消失在酒楼外,秦宛站在窗前看到对面楼顶上踏着瓦的姜笙收手回身,正对上他的眼睛。 赵钦明把崔岫云带走了,姜笙反倒一个人进了酒楼找到秦宛。 “那箱子的银票地契是什么意思?”她开门见山问。 “说了,报恩啊。”是赔罪。 秦宛尽量挽上笑意。 “那看起来秦老爷的家财比我想象得多得多,”她轻笑一声,猛地拔出剑将利刃放在他肩上,“说,到底为什么?” 她不懂缘由,但她心底因此产生了太多恐惧惧怕。 秦宛看着咫尺的利刃笑:“杀吧,反正殿下和你,也没想让我活着走出京城。” “你知道了?”她剑身微侧。 “嗯,”秦宛有气无力答道,又转身笑,“不过我这将死之人还有一句好言要劝,真为了姜氏门庭,早日离开太子,不要牵扯进皇位之争才是正道。” 姜笙扬首:“因为宋家就是这般败落的吗?” 原来她也知道了。 “那你知道殿下为何非要我死吗?”秦宛问。 “不知道,也不必知道,”姜笙收了剑,“东西早日拿走,我不想跟你有牵扯。”说完转身离去。 秦宛拿起赵钦明留在桌上的丹书铁券,苦涩笑着。 宋家是开国大将,只是从前储位之争时,宋家帮扶了另一位皇子,与当今圣上敌对。 秦宛那时只有叁四岁,记不清了,后来只听说,是庄献皇后和博远侯苏协这姐弟做了手脚陷害他们,害得他爹为了活命不得不投靠大姚国。 但在大姚也不过叁四年,因为大姚朝廷里的排外风尚,他们家再次一败涂地,家破人亡,只有他逃了出去成了孤儿。 尽是冤孽账。 姜府。 赵钦明靠在崔岫云床边,她还没醒来。半梦半醒时,仿佛有一双手轻柔游走在他的腰间,如同不久前她在酒楼前给他整理衣服时的样子。 “殿下。” 带着挑衅意味的唤声似乎就在耳边,他皱起了眉,从梦境里抽离。 他睁眼,头不小心向下栽了一下,柔软灼热的触碰与呼吸,从脸颊边擦过。 她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本来凑近想看他是真睡还是假睡,他忽然醒来,双唇就蹭过了他的脸颊。 一时呼吸相近,两相垂眸不语。 “躺下,”他把她按回了床上,冷声问,“今日那人为何要带你走?” “嗯……”崔岫云犹豫了一下,异常坚定,“他见色起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