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人一脸难堪,飞身上前,先握住她手腕瞧她是否受伤,再接着,就是直接封了她心府剑气。 “又骗我?” 男子的脸被槐阴遮蔽,一双眼眸暗沉下去,声音像坠了铅般,沉甸甸落下去。 李幼安傻眼。 这年头鬼可不带这么算计人的,她只出了一剑! “真没有!是这地方有古怪。方才我是在杀它!你瞧······” 她四顾着,被砍下的枝桠犹在,唯独不见方才那抹鬼影。 回头,男子神色依旧不算明朗。 李幼安悚然,他晏春堂怎么会瞧不见方才扑向她的东西? 槐树荫下,男子漠然不语。他在两人腕间结了道剑气锁链。 “那在你找出此地古怪之前,不许再离我半步。” 回到废弃村居时,李幼安已经蔫了。 晏春堂冷着脸收走绿珠剑,她蜷着手,只觉掌中似乎还留着剑柄的触感。 桌上的面糊糊凉透了。 李幼安实在下不了嘴,更没办法再用这个办法来讨好晏春堂。 黑衣剑仙在榻上打坐。他闭着眼,原本消融的寒意又重新挂在眉间。 李幼安怏怏坐在一侧,托腮瞧他,心中免不了有些难过。 不只为她自己不能握剑。 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宁肯一个人打坐也不愿瞧她的晏春堂。 他以为她又要自尽,所以才生了她的气。 想想从前,她骗过他不只一次。他却总是给她机会,愿意再相信她。 这其中有太多不可言明的东西,压得她心口沉甸甸。 如今她似乎再也骗不了自己。 晏春堂他。确实对她生了情意。 他让她觉得愧疚。 只要她承认自己知晓他的心思,那么跟他双修,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利用。 因为,如果他要的东西她给不了。 那么她就是在仗着他的喜欢,在占他的便宜。 李幼安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该怎么办?虽说她就是喜欢占人便宜,可是······ 窗外忽有声音,叫声凄厉呜咽。 李幼安侧头,陡然对上一双发着幽光的眼,窗扇上的木棂被尖利的爪子勾响,咔嚓咔嚓。 “晏春堂!” 李幼安什么都不想了,她冒了一身冷汗,扑上榻使劲摇晃男子肩膀。 “是只猫。” 晏春堂睁眼,似是无奈,他侧头望向窗外,作怪的猫儿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