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曼,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好像很累的样子。」一位洪苡曼的好友见她眼皮下那深厚的黑眼圈问:「不是改去议会了吗?议会最近不用忙啊不是?」 「喔,就比较睡不饱一点,说不定中午我睡一睡,就会比较有精神了。」洪苡曼免强撑起笑回应着这位朋友,随后又继续吃着早餐。 「可是现在才刚来到学校而已,离中午还很久,你确定你撑得住吗?」好友看着洪苡曼一脸疑惑,边说边劝她等等下课,或空堂的时候赶紧休息,晚上也别那么晚睡。 「哈哈,谢谢啦,我知道。」 其实洪苡曼也不想每天都很晚睡,还又都掛着深厚的眼圈,来学校课也听得很想睡。 几乎每天,舟车劳顿的去探是莫安禹已经成了一种例行公事,只要那天洪苡曼没去,不只洪苡曼自己,连着莫安禹也会觉得空虚无比,而且怎么样都提不起劲。 「你来了啊?」洪苡曼已经两天没来看自己了,所以这天,看到她的莫安禹非常的惊喜又兴奋,「你帮我看一下,这样石膏算能拆了吗?它痒的我很不舒服。」 看着莫安禹微微举起的左脚,洪苡曼示意他放下,要他别乱动,「我还只是学生,再说,判断石膏能不能拆也是医生的事,如果你真的要问,那就等明天早上你的主治医生来巡房再问吧。」 「好啦,我知道,就想让你发挥一下你的专业,其实我的伤也快好了,你不用这么常来没关係,看你最近应该也没怎么睡对吧?」莫安禹很想看到洪苡曼,希望每天都可以跟她见面,最好还能时时刻刻听见她的声音,可是,看她这么累的样子,他真的不忍。 等等,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想每天看到她,也想和她见面,甚至时刻都还想听见她的声音。 莫安禹心里那闷着,到底他怎么了? 「是没怎么睡,不过我就算没来,也只是在追剧,所以无所谓啦,你什么时候出院啊?」 「大概在几天后吧,我出院后,有些伤口还没好,你之后要来帮我换药吗?」 「帮你换药?去哪换?」洪苡曼疑问,已经出院了,那要去哪里换?难不成要她千里迢迢的,跑到遥远的他们学校去帮他弄吗? 莫安禹笑了几声,「当然去我家帮我换啊,不然,去你家也可以啦,你觉得方便就好。」 「我才不要去你家,你找你家人帮你换吧,我当然也不要让你去我家。」帮莫安禹换药当然可以,可是要到对方家就觉得有些不妥。 「蛤啊,为什么?这么没有同学爱吗?何况我还是你朋友耶。」 洪苡曼为之一愣,那个当下差点有想答应了的念头,但过后马上道:「换药或许不难,你要不要学着自己来,这样没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可以自立自强,我现在可以教你。」 莫安禹没说话,只让洪苡曼细心的跟自己讲着步骤,还有包扎的方法,原本自己也是开玩笑的,他也丝毫不觉的洪苡曼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可是听到洪苡曼拒绝的话后,心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好沉好沉,呼吸重重的,连思绪也乱乱的。 「这样你听懂了吗?你把我刚刚跟你说的再说一次给我听,要先做什么?」老师跟课本说,卫教完后,要请个案回覆示教,所以洪苡曼要莫安禹边说边做一次。 莫安禹说完和做完后,问:「我这样对吗?」 「嗯,都对,很好。」 两人相视而笑,突然沉默了会儿,发现今天莫安禹周围,除了洪苡曼外,竟然都没有他的哥儿们。 「你的那些哥儿们呢?」发现后,洪苡曼问。 「要段考了,所以他们就不来了。」 洪苡曼应了声,「以后骑车骑慢点,小心骑,摔成这样得不偿失啦。」 「嗯,我知道。」 接着,两人又聊了会儿,在洪苡曼收拾完毕,准备去搭公车时,莫安禹告诉她── 「还好那天我后座没有载你,我实在无法想像,你和我受同样的伤,或者你受的伤比我更重的样子,为了你,康復后,我要去考机车驾照,等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