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的一切”的十年后。 马塞诸塞州东部的波士顿。 寒冷的气候、自上个世纪末开始愈演愈烈的市区房价、Longwood区高得离谱的实验室和办公室租金,也没能浇灭生物制药公司扎堆此地的热情。我们也可以相信,业内人士的行动有着他们深思熟虑后的理由。 这个系统像根深叶茂的梧桐树,不断吸引金凤凰来此筑巢。本地的哈佛、麻省理工也为此处的权威医院和制药公司源源不断地输入医学生和科研人员中的人才,值得注意的是,这里面不乏出色的华人。 在波士顿的生物制药领域,就活跃着两个华人协会,都是非盈利、非政治性的专业组织。 今年夏季,江猷沉以其中一个协会常任理事的身份开始出现在行业大众面前。这是第一次,少量的外界人士可以接触到江先生。 这是江猷沉人生的第39年。他在波士顿定居的第14年。同时,这也是江鸾死去的第十年。 无论本性感伤与否,生者常会在往后余生里不断回想起自己生命中,曾出现这样一个人,一个完美情人。 江猷沉也不例外。 但近年来,那些回忆次数骤减,骤减到了极点。那种午夜在海岸浪涛声中醒来,静默地看着空荡房间,睫毛验视自己的涣散时刻,确实在逐渐减少。 然而他的居所没有任何一副可供回忆的画像。 十年前那场火灾后,徐特助像从钥匙孔中窥见了一点密室内黑暗,以为江猷沉会令一切由废墟掩埋,不再过问。 ——在经历了数千个道德审判的岁月,支撑背序者们相爱的狂奋变得日渐疲惫是人之常情才对。 但没有,江猷沉又按照当初的图纸重建日式庭院。 他叫人每周打扫修缮,但与此又相矛盾的是——他已经七八年没再去过那里。 在徐立华的眼里,那座住满花园别墅的半山上,别具一格的日式庭院,变成了一个时代的象征。 那是十月的一天,办公室窗外是平蓝的天空白云,科技园区的树叶枝丫挂着黄绿的叶片。 “对了,”男人垂眸看着电脑上日程表,两只手指点了点空白处,“这周五早晨,我要去一趟依山别墅。” “···?···”当徐立华听到他这么说,近乎停顿好几秒,才敢向对方点点头,“好的。” 拿着签好的报表疑惑地走出办公室,徐立华立即给半山庭院的仆人发消息:江先生说今天要来庭院,请问那边具体是怎么回事? 对方回复得相当快: 我原是向江先生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