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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跑


便可能活着,我随你们一同进城看看。”

    有项昼在,曲微和稚悠不必为入城路牒费心,天色已晚,几人暂时歇在素南王派人安置的院子。

    京城的卫城军不便进到桉城,项昼一行需得隐瞒身份,搜寻陛下之事主要落在桉城军肩上。

    当初掩护陛下与稚羽撤离的护卫共二十四人,一路南下。

    桉城军寸地不落地搜到断捱山一带,二十四具护卫尸体全数找到,唯独不见陛下和稚羽,是活着还是暂未找到尸体,无人敢下定论,但心中都知凶多吉少。

    如此位高权重的两人,若是有心铲除,留下尸体岂不是给自己留下把柄,只要时日够长,失踪之事自然隐瞒不住。

    事情如一团乱麻般毫无头绪,夜里的黑笼在每个人的眼前,伸手摸不到路的方向,脚下是无尽未知的虚空。

    稚悠靠在曲微肩上默默淌泪,项昼倚在窗边,仰头看夜幕中的孤月,一时无人说话。

    半晌,窗边的人幽幽开口,“需得在一月之内找回陛下,下月十七是太后生辰,陛下必定要露面参加寿宴。”

    曲微轻抚着稚悠的背,闻言心里越发地沉,太后不与陛下同心,巴不得将陛下失踪之事昭告天下,朝局重新清洗,雁王便有了登上帝位的契机。

    “明日我们亲自去沿途看一看。”

    ......

    月上中天,长廊挂着几只照明的灯笼,夜风徐来,暗影浮跃。

    曲微从稚悠房中出来,踩着自己的影子往房中走,脑中翻阅她以前来桉城时的所见所闻。

    手方搭上房门还未推开,倏地浑身一颤,冷意顺着脊背上涌,立时僵在原地。

    灯笼辉映于木门上的昏黄光影被驱散,她的影子之上又覆来一道更高大的暗影,背后贴来一具温热的身躯,宽大的手掌自腰侧游移到腹前,她闻到熟悉的熏香气息。

    背后的人没有出声,扣住她搭在门上的手,稍稍用力将门推开。

    见她半晌没动,叶苍平常开口,“怎么不进去?”

    曲微咽了咽唾沫,僵着腿进门,在桌案前站定。

    叶苍点上灯烛,牵过曲微的手往床榻走,“夜深了,休息吧。”

    曲微一时恍惚,分不清是在桉城还是昌云王府,叶苍平静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你来桉城做什么?”

    叶苍面上淡下来,轻轻一挑眉,“自然是来抓你回去。”

    见曲微怔愣,他又突然笑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过来。

    展开一看,是稚羽的字迹,竟是让给绑匪交赎金。

    曲微激动得手都在颤,陛下和稚羽还活着!

    断捱山在南边,而芦湖在西北方向,两地相隔甚远,加上先入为主认定陛下是为政敌所害,皆忘了湖匪这一茬,难怪一直寻不到人。

    叶苍看曲微一脸欣喜,甚是纳罕,“这么高兴?”

    曲微闻言给他简要解释了缘由,说完又开始发愁,“桉城的芦湖匪竟然还没剿灭。”

    “此处的匪如此有名气,连你都知道?”

    “约莫十年前我来桉城时官府便在招人剿匪,过了十年竟然还未斩草除根。”曲微烦闷地撇嘴,桉城办事也太水了些。

    “我们不能直接按照信上的要求交赎金,芦湖匪仗着没人能动他们,一向拿钱灭口,不留后患。本地人遇上只能认命,这回看陛下和稚羽是外城人,故而重操旧业。”

    叶苍正经脸色,“难怪稚羽给我写信,京城不能声张,也该写给素南王才是。”

    他原以为交完赎金便能救人,故而未多加忧虑,眼下看来形势远比他的认知严峻。

    “稚羽不一定知晓芦湖匪之事,若是写给素南王,他怎的都该拼尽所有保陛下周全。如今舍近求远,怕是有其他难言之隐。”

    陛下来桉城的行踪被暴露,要么是宫里,要么是桉城的人所为,稚羽将求救信送到擎城,许是有意避开桉城耳目。

    “素南王可知你来了桉城?”曲微问。

    “不知。”

    “你带了多少人?”

    “算上我共五人,我们带了赎金来。”

    “不知便好,暂时莫暴露身份,如今腹背受敌,我们需得好好合计,确保陛下万无一失。”

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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