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摇头否认,以为自己捂得太严实,让叶苍误会了要卖给他家死对头。 “不是勉城有何不可说?昌云王府从来只与勉城为敌,其余人的好坏,我们不想管,也管不上。” 曲微从旁添火,“公子管允城以南的生意,不外乎麾城,坞城,嵬城,延城,擎城。这坞城与擎城都在都在昌云王府辖下,延城财力薄弱,当不会花大钱动歪心思,便只剩下麾城与嵬城,不知是其中哪一城?” 叶苍面上阴着,看着已没了耐心,“若公子无意,便早些说清楚,战事非儿戏,我们无暇翻来覆去拉扯。” 陈誉之连叹数声,纵欲过度的脸皱得似树皮,半晌一抹脸,似是下了大决心一般,“世子,是麾城。” “雁王地界。”曲微与叶苍对上一眼,做出惊讶神态,“是哪处地方?” 陈誉之又摇头,“若是说得这般详细,岂不让对方知晓了我将此事告与他人。” 曲微皱眉,未想到话到紧要关头,陈誉之又缩了回去。 沉吟半晌,她轻轻一拍案,“若是明的不行,便来暗的。我们不去正面与麾城买主相商,干脆扮作劫匪暗中抢走那多出的二百斤。自己地界出事,买主无以苛责到公子头上,往后由我们世子出钱,公子再补给他们二百斤,就当擎城给他们赔罪。如此这般,既不会误了他们的事,又能帮公子在那处搏个好印象。” 她给陈誉之斟酒,言辞恳切,似劝似求,“钱我们出,坏人我们当,只要公子能说出个地方,于你我他三方皆是利大于弊。” 陈誉之听得瞠目结舌,喉咙滚了几滚,重重吐出一口气。 “麾城有个叫临阳县的地方,那儿有一座百来年的石拱大桥,他们想将那桥炸了。” 曲微与叶苍同时沉默几息,这临阳县紧临麾城,就在雁王眼皮底下,若说他不知情,底下人谁敢动这般大的手脚。 如此不顾民生、短视贪利的人,竟险些成了天下之主。 叶苍一锤定音,“往后的事都由我们来做,你只需等着收钱便是。” 实情道出,三人都松懈下来。 陈誉之先前在钱财与信誉之间摇摆不定,他馋叶苍世子多给的那三成利润馋得厉害,又怕坏了规矩,胸口堵着气憋闷许久,眼下把话讲明,总算不再拧着,通体畅快。 他开怀笑着与叶苍和曲微敬酒,暗中对小厮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五六个貌美女子鱼贯而入,藕臂柳腰,声似银铃,自行围绕在三人身畔,倒酒布菜,说话一个赛一个地甜。 叶苍生得俊美无俦,自是受女子青睐,奈何不懂怜香惜玉,靠上去的人都被他避开。 那陈誉之倒是乐在其中,来者不拒,可青楼女子也有偏好,这人好色又油嘴滑舌,若非不得已也不愿往他身边凑。 于是目光就落到曲微身上,这小公子生得英俊水灵,也不爱乱动手脚,说话客气,人又爱笑,有意无意的,那些女子都爱往她这处凑。 “来来来,公子,奴家喂你。” “公子喝了别的姑娘的酒,也须得喝我的!” “还有我呢!” “...” 玉指捏着瓷杯喂到嘴边,曲微放下方才套话的缜密心思,心里也觉松快,从善如流地开口接下。 那些女子见她好说话,越发热切地劝酒,轮番上阵,每回都有个由头,说吉祥话的,罚杯的,总归哄得曲微心甘情愿喝酒。 半壶下肚,曲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