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樱一整天都过得恍恍惚惚,哥哥落下的一吻让她当场忘记了哭,过后很久很久脑子都是晕叨叨的。 上课她难得发了呆,被许清碰了碰手臂,“喂,司清樱,你怎么啦?” 她看起来真的很不对劲,平时认真得不得了,今天总是心不在焉,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有心事。 司清樱目光呆呆地,看向许清,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简直丢了魂似的,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许清表示怀疑,司清樱眼神闪躲,不敢再和许清对视,生怕同桌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她和哥哥的事情,是谁也不能告诉的,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一整天的精神恍惚,她终于熬到放学,司清檐早在校门口等她了。 今天天气晴朗,晚上吹来的风仍然有些热度,她扎着个高高的马尾,把校服外套脱了抱在臂弯,身上是一件白色短袖衬衫和一条百褶短裙,书包是方方正正的卡其色小皮包,上面挂了个可爱的小毛球,她整个人瘦瘦小小,跑起来感觉都轻飘飘的。 后视镜里,她很快跑到了车边,俯身,颤着眼睫看向驾驶位上坐着的司清檐,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 司清檐刚才看着后视镜发呆,司清樱离近了叫他,他才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笑起来,看向她,“上车吧。” 司清樱从车头绕过,司清檐目光始终在她身上,他今天想了很多,导致一整天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满脑子是妹妹,后知后觉自己今天清晨对妹妹做出的举动有多疯狂,无时无刻身陷煎熬之中。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因为他的纵容开始脱轨,但他又无法自控地总是下意识顺从妹妹的意思。 虽然他只是不想让她难过,可他的举动无疑已经成了导火索,引导着妹妹对他的感情行驶向更偏的轨道。 他明知是错,却在面对司清樱时无力阻止,也不能够阻止事情的偏航。 她是他找了十三年才找到的妹妹,是他日思夜想了无数个日夜才寻回的珍宝,他舍不得她难过,他恨不得对她千宠万惯,恨不得把一切都捧给她,只要能哄她开心,司清檐任她予取予求。 车子在霓虹灯下穿梭,司清樱从上车便始终流连在他身上的目光,早已扰乱了他的心绪。 “哥哥,从今天开始,晚安吻可以不亲额头吗?”沐浴完,湿着发任他勾起发丝吹头发的司清樱突然问道。 看来他的纵容已经让妹妹变得更大胆了。 他故作轻松,笑问:“亲额头,清樱不喜欢吗?” 司清樱转过身子面对他跪在床边,像是怕他不同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没有回他的问题,而是生出些小小的固执,指尖不自觉地放到嘴唇上,她红着脸说:“亲这里,可以吗?” 纵使司清檐早就猜到她会说什么,在听到的瞬间还是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滞。 她那样战战兢兢地请求,若他拒绝,她肯定又要难掩失落。 司清檐与她对视一会儿,将吹风机俯身放到了床头柜上,沉默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期待的眼神中,第二次主动贴上了她唇瓣。 若说第一次的感觉有些怪异,这一次,那种怪异的感觉竟奇迹般地消散了。 司清樱心脏跳得好快,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感受哥哥给她的这个很轻的吻,唇瓣压上唇瓣,浅尝辄止便分开,她有些意犹未尽,眼神紧紧黏在哥哥的嘴唇上,直到她发觉司清檐看出她的贪欲,她又害羞地低下了脑袋。 做人,不能太得寸进尺的,司清樱明白这个道理,只这样,她也很满足了。 她心里酥酥麻麻的,像电流蹿过。 当晚,司清檐失眠了。 直到门被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靠近,钻进了他怀里,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是在等她。 司清檐任她搂紧自己,感受着妹妹的体温,自嘲地笑了笑,他几个小时前还自诩正人君子挣扎纠结,如今却就这样禽兽不如地期待妹妹钻进他怀里来了吗? 动作间,司清樱的手渐渐从他身上往下落,垂下去,手背忽然碰到了他腿间。 司清檐瞬间清醒,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很快皱起眉来,屏住呼吸,才强行压下不应当的冲动。 他是司清樱的哥哥,可他也是个男人,一般来说,没有哪个男人能在被异性碰到鸡巴时还保持淡定,他也不例外。 更何况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处于禁欲的状态,这一碰,精准地刺激到了他。 不可否认,他起立了,脑子里有根弦在这瞬间崩断。 他滚了滚喉结,看了看熟睡中的妹妹,始作俑者无知无觉,留下他在这黑暗里备受折磨,司清檐叹了口气,天知道他今夜要怎么熬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