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笑眯眯的,再摸摸她的脸,“要乖,知道吗?” 她瞪他一眼。 他大笑,又摸她的脸,“要乖的。” 张玫玫真想挠坏他的脸,也就是想想,“我要回家。” 高诚凑过脸,与她的脸贴在一起,“嗯,送你回家。” 他抽开身,终于再将车子启动了。 张玫玫凝着一张俏脸儿,鼻间全是石楠花的气味,双手垂在身侧。 车子驶进了建春公寓,高诚将车子停在别墅前,刚要开口说话,但被打断了。 坐在副驾驶座的张玫玫已经拉开车门下车了,“砰”的一声,车门重重关上,她并没如他所想的害怕的一溜烟儿就跑了,反而站在车外直起了身子,昂首挺胸地走进别墅——他嘴角含着笑意,想着她还那双泛着泪意的双眸,就叫他下腹一紧,“还真是个小姑娘呢,在那里装呢。” 张玫玫还真叫他说对了,在装呢,装得个五八六的,心里头也知道她要是哭着从高诚的车子下来跑进屋,指不定就会叫人议论了,所以,她的小狡黠就叫她灵机一动,昂首挺胸的跟个没事人一样走进了别墅。 别墅里除了她同二叔,就一个阿姨,阿姨五十开外的人,负责打扫别墅还有做饭。 见张玫玫回来,她还上前问张玫玫,晚上想吃些什么。 这会儿,张玫玫鼻间还残留着石楠花的味儿,双手上也全都是,见阿姨过来,她还悄悄拉开点距离,不想叫人闻到她身上的味儿,“晚上不在家里头吃,我同二叔还有事儿。” 阿姨点头,也不是头一次见着领导的小妻子,瞧着怪面嫩,离异的男人再婚,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依着领导这个年纪上还娶个大学生回家更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离异再婚,又不是婚内出轨女大学生。 张玫玫见阿姨去了厨房,她在楼下也站不住了,索性就往楼上跑,进了自个儿家里到不再顾着点形象,一溜烟儿的就往卫浴间里跑。水龙头开着哗啦啦的,手上还抹了好多洗手液,一时间手上全是泡沫,她就使劲地搓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手上还有那味儿,到把手上搓洗得红通通。 当然,还要刷牙洗脸的,连眼睛都用水洗了洗,她怕长针眼。 天可怜见的,她真儿都遭遇了什么事儿,一连见着两个男人的丑东西——明明都一样儿的,她就觉得人家的是丑东西,到未曾嫌弃二叔那物,就便是偏爱了。 她也洗了澡,最叫她觉得可耻的是被高诚逼得抹了手,她身子背叛了她的意志而有了湿意,先时有自慰的毛病,自然也就晓得自个身体是个怎么回事——她还是觉得有些懊恼,又使劲地揉揉自个儿的脸,脸蛋儿嫣红的,像熟透的蜜桃儿。 新换了手机屏幕,显得手机格外的新,自然少不了陈大给她的信息,还是加微信。 她被陈大吓了那么一通,就晓得他的无耻了,只得委委屈屈地同意了。这边上她同意了陈大,高诚又发来了,还备注了叁个字“高伯伯”,她就有些来气了,加是加了,但给他备注了一个名字“高坏蛋”,当然也不厚他而薄了陈大,也给陈大来了个“陈无耻”。两个备注足见她的心思了。 陈二回来的时候,就见着小妻子在看书,嘴里头喃喃念着什么,手上的笔还在书上画着重点,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到叫他轻笑出声,“看书呢?” 张玫玫早听见了脚步声,觉得床沿轻轻一陷,身边视线微微被一遮,她抬眼瞧他,刚才还哭过,这会儿眼睛还有点肿,“二叔。” “怎么呢哭了?说来给二叔听听?”他抬手捧住她的脸,目光里带着怜惜。 张玫玫对上他温和的目光,就被自责与愧疚压得喘不过气来,总觉得自个儿背叛了二叔待她的好,她还不止一个,还有两个,陈伯伯那个既成了事实,高伯伯那里还只个苗头,她就是觉得这个心事儿就重重地压在她心头,叫她难以面对二叔。 她把手头上的书连带着笔都往边上一扔,整个人似乳燕投怀一样扑入他的怀里,带着万分的纠结喊了声,“二叔。” 温香软玉满怀,陈二将人给抱住,仔细看她的脸,见她美眸里泛着湿意,瞧着就是委屈巴巴的样儿,到叫他轻笑地将薄唇贴在她的唇角,轻咬着她的唇角问道,“可是谁叫我们宝儿受了委屈?” 老男人嘛,不是不会说甜言蜜语,真说起来,要人命。要是别人对着她叫“宝儿”,指不定她心里头还觉得腻歪,可被二叔一叫,她就觉得心里头蓄满了甜意,又娇娇了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