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明明在他的住宅里,小妻子也是他扯了证又办了婚宴的,另一个男人还敢当着他的面来拉人,还一副他哄着她,他万般小心翼翼地哄着她的样子,而她呢,又被哄得受用的模样,真叫他心梗——他到不会去怪她,她还小呢,哪里晓得男人的心真的跟海底针似的,没到爆发的那一刻都以为他自个儿是圣人了,“你想拉着我的妻子做什么去?” 这一句,才是重点。 他眼神阴暗,透着警告。 还向他宣示主权,这是他的妻子,不是别人的。 陈大却不把这个话当回事,淡然一笑,“我们说好的,我们是一样的。”话说得有点亏心,事实上,他已经慢慢地贪心了,慢慢地这份贪心可能还会变成贪婪。 他风光霁月的模样,到把陈二那层素来对外的面具给撕破了,再也维持不住那份亲切温和,“你逾界了,陈粹。” 声音微冷,带着一丝寒意。 都不叫“大哥”了,连名带姓的叫,已经是严重的程度了。 张玫玫有些不安,人还在陈大怀里,手去扯扯二叔的袖子,“二叔,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 她声儿轻轻,好似呢喃,带着关心,又怯怯的,好像是怕了他一样。 却叫他眼里头仿佛有了酸意,那股酸意涌上来,一时叫他不能自己,竟是将人从陈大怀里拉拽了出来,紧紧地抱在怀里,“玫玫,二叔没生气,没生气……” 她被搂在他怀里,脸埋在他胸前,差点都透不气过来,待慢慢地缓过来,她才试图出声,“二叔,你没生气呀,那就太好了,我还怕你生气呢……” 声音自他怀里传出来,有些闷闷的。 又透着女孩儿的清白无辜,好似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切雨我无瓜。我只是在真切地担忧你。 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看在陈大眼里,就有些上火,也不把这个事算到玫玫身上,就算在他亲二弟身上,“你也过界了,陈二,晚了。” 现在想当第一人,确实是晚了。 但还是想当第一人。 她双臂环上他的腰,努力将脸从陈二胸前抬起来,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瞧着他,“二叔怎么了?你不在,我同伯伯一道儿你不高兴吗?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去了。” 对上他复杂的眼神,她还说得极为认真。 眼见着她这风向又往陈二那处吹,又要攀上陈二,叫陈大心里头邪火就起了,“陈二,你适可而止!” 人搂着他,却是得面对现实,当初决定的事,现在叫他跟被什么烧着一样,对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陈二只得说道,“二叔不是不高兴,二叔是怕你住不惯。” 她好像并未发现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凭着一股子“孤勇”,一股子“清白无辜”,“哪里住不惯呀,二叔你别担心我,我不认地儿的。” 是呀,我不认床,从这张床里到那张床,从来都是不认的。 是你们滋养出了这样的我,那么也不能我一个人心里头难受,你们也要跟着难受。 我知道凭我小小的力量,捍不动你们,但未来可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