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其他人,同样觉得难以忍受。 只是她已非先前初尝世事的ㄚ头片子;对于这些为了面子、自尊所做的表面工夫,她已经能看得通透,不受影响的了。 「好个公事公办,静韜!」马超怒瞪着她,那股与生俱来的威势,就连静韜也要感到压迫。「好,既然你要说正事,那我就陪你说,只是……」他紧握右拳,朝静韜狞笑。「若说得不通,那可就别怪我也将私情,摆在一旁了。」 马超这话不只是警告,更可说是威胁了。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马岱在一旁直视胆颤心惊,深怕马超因一时衝动,而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来;他只得鼓起勇气,试着缓一缓场子。「我说,大哥……」 「岱!你别开口,让她说!」 马岱为之一窒,只得苦着一张脸,静静的看着两人交锋。 「将军,我曾听说古时候越国有名美女,名为西子,饶是最善于扮丑的人,亦不能遮掩其美;齐国有个无盐女,纵使天下间最能美善容貌之人,亦不能遮掩其丑。而日有阴晴,月有圆缺……此乃天底下人尽皆知的常理也。 「将军与曹贼之间有着杀父之仇,而陇西各郡亦有切齿之恨;前则不能救刘璋而退咱们荆州之兵,后则无法制杨松而见那张鲁一面。放眼天下之大,竟无将军容身之所…… 「将军应不会忘却当年兵败潼关一事,此切肤之痛,难道将军还能坐视此情此景再于您眼前上演一回?将军难道为了眼前这点面子之争,而成天下百姓、各路诸侯的笑话?」 马超给静韜这么一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像是有气无处发;他抿紧唇瓣,仰头又是一杯。 「静韜,你这口伶牙俐齿,两年不见,又有长进。」马超吐了一口气,哼笑几声。「我已给你逼得走投无路,你说什么都成。」 「将军,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这点脸面?」静韜黛眉轻蹙,望着帅帐两旁,「外头安排的刀斧手,将军可以请他们撤下了么?」 「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马超弹了弹指,令马岱代替他出了营帐,将二十名弟兄全都遣散。 却说马岱站在一旁,原本还替静韜感到心焦,可没想到她妙语连珠,就能将气氛给缓和下来。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忽地眼角往她身后那人一带,却是打量起那人来。 那人一身男子装扮,与静韜相同,只是遮着脸面,那眼眉细緻,兴许又是个女子吧……正当这么想着,不预期的,两人视线交会;就这么一瞬,令马岱不禁忆起,那日送别静韜,却与她家姊对望的那情景。 只因那双清冷眼眉,竟是与静韜家姊如此相像;马岱瞇起眼来,脑海内反覆思索,而那姑娘眼眉流盼,只在他身上停留一会儿,又转向了静韜。 听见马超传来一声吩咐,马岱楞了一会儿,这才给马超答覆。「是,我这就去。」走过两位姑娘身旁时,还偷覷了那姑娘一眼,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趋步出帐。 马超则亲自来到静韜面前,端坐了下来,「如你所说,现在的西凉锦马超,只是贪着最后一点面子,徒具虚名罢了。」 静韜浅笑,向马超盈盈一拜。「将军,现下还不到您灰心丧志的时候。」正巧马岱这个时候回到帐内;她回过头来,朝马岱淘气的眨了眨眼,这才续道:「将军,趁现在投效我大伯吧;我大伯素来以仁义待人;礼贤下士之风,想必将军早有耳闻。此回入蜀,多少蜀地豪杰名将前来归附?更何况,将军家父生前亦曾与大伯同受圣上密詔,齐心讨贼。将军何不弃暗投明,以图上报父仇,下立功名乎?」 马超闻言,顿时气舒胸臆;他抬起头来,与马岱相视而笑。他呼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静韜,你的建议从以前到现在,一样还是这么诱人,我想不听都不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