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磬言凭着印象,到宋清秋家找她,但她并不在家。她站在宋清秋家门外许久,才发现自己对宋清秋的生活竟然十分陌生。从她们交往之后,是宋清秋融入了她的生活,而她依然站在宋清秋的生活之外。她想了很久,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宋清秋,只能颓然地打道回府。 回到家之后,才发现宋清秋已经在家里煮了一桌菜等着她。客厅里的单人沙发被搬到窗子底下。在整个屋子的中心,换上了一面大大的地毯,上面随意地摆放着两块坐垫,和一张大茶几。这是马磬言为了宋清秋而做的改变,在不增加负担的状态下,所增加的傢俱。 宋清秋坐在摆满了菜餚的茶几旁边,正兀自发着呆,连马磬言回来都没感觉。马磬言坐到宋清秋背后,低头吻着她的脖子。 「怎么这么晚?菜都凉了。」宋清秋回过神来,温柔地说着。 「这是安慰我用的吗?」马磬言贪恋地吻着宋清秋的双唇,「可是,我觉得你比我更难过。怎么会这样呢?」 「我不想谈这件事。」宋清秋咬着下唇,别过头去。 马磬言的手捧着宋清秋巴掌大的脸,「好。不谈。吃饭吧。吃完饭,我还得工作一会儿。今天晚上留在这里陪我好吗?」 知道马磬言的要求,其实是相反的意思。需要人陪伴的,不是马磬言,而是自己。宋清秋勉强地笑了下,点点头说,「好。」 这天晚上,宋清秋出奇地黏人。马磬言被她喊来坐在地毯上工作,连大腿都得奉献给她枕着。她一个翻身,仰起下巴张开嘴,马磬言就得叉起一块苹果送进她嘴里。 其实,马磬言这一晚也无心工作,所谓的工作只是她的藉口,想和宋清秋窝在一起的藉口。她一边安抚着宋清秋,一边想着姜成瑄的话。她不懂,为什么不是自己写的剧本,会被冠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搬到会议桌上。还有,那个秘密成立的编剧小组,和她有什么关係。 最不懂的是,姜成瑄这样大张旗鼓地弄出这个新闻,除了让她的名气大受打击之外,根本没有人能从中获利。所有的新闻操作,可以没有受害者,却不能没有受益者。若是以这标准衡量,这则新闻无疑是个失败的操弄。 除非……这是姜成瑄炒作的第一步。 想到这里,马磬言突然替姜成瑄感到可怜。如果她是檯面上的受害者,那姜成瑄就是檯面下的受害者了。在还没有看到后续的动作之前,她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做这种自杀式的虚假攻击行动。 这个晚上,黏人的不只是宋清秋一个。 「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待在这里添乱。」傅品珍忍无可忍地踹了姜成瑄一脚。她在这头忙着整理出门用的行李,那一头的姜成瑄却是忙着把她的衣服从行李箱里拖出来。 「你不要去好不好?」姜成瑄丢下满地的衣服,翻身抱住傅品珍的大腿说,「我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惹保姆生气,被放生了吧?去当流浪儿好了。」傅品珍一一地捏着姜成瑄脸颊上巴掌印的指尖,最后还好笑地用自己的手掌去比大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就只有宋清秋能在姜成瑄脸颊盖上掌印。报纸她也看了,她觉得这一巴掌,姜成瑄受之无愧。 「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姜成瑄剑及履及地拉出自己的行李箱,兴冲冲地往里头塞着衣服。 傅品珍站在姜成瑄的身后,一脚踩在她背上,将她踩得胸口压在膝盖上,「你不是认真的吧?整个行李箱全都是上衣,你是准备出国去演蹓鸟侠吗?」 「我还不具备当蹓鸟侠的资格呢。」姜成瑄颓丧地将衣服扔在一旁,倒在地板上,不住地呻吟着,「我今天被打,很可怜的。你又要搭半夜的飞机出国,留下我一个人。」 「我不今天半夜出去,怎么来得及赶上后天你精心安排的派对呢?」傅品珍对着姜成瑄脸颊上的掌心捏了下去,「你这几天最好赶快把事情解决掉。如果后天早上之前,事情还没搞定,就打电话通知我不用赶回来了。省得我跑来跑去的,累死了。」 「不可能这么快解决的。」姜成瑄扁着嘴说。 「谁让你把事情搞得这么大?你活该。」傅品珍闔上行李箱,站起身,拉平身上衣服的皱褶,「我走了。早点睡。还有,按时吃饭。现在胃痛,可没人会帮你送药来。」 姜成瑄仰着头索吻,傅品珍却理也不理地走出房外。不甘被冷落的姜成瑄追出房外,将傅品珍压在墙上吻了好一阵子,才放人离开。 「喂。你都不问我为什么的啊?」姜成瑄喊住站在玄关穿鞋的傅品珍。 傅品珍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姜成瑄,「我懒得问了。你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