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这天,场面果然很是盛大。 裴栖月和许铭远都穿上了正式礼服,不过他们不能一起过去,毕竟一个代表公司企业,一个代表艺术家。 褚茵开车来接,看许铭远帮裴栖月提着裙摆将她送上车,又给她一个眼神,凉凉的,看得褚茵后背发凉。 姑奶奶的,她咋得罪他了,看着吓人。 但表面不显,她笑得跟只哈士奇似的,等裴栖月在后排坐稳,将车开了出去。 “你觉不觉得许总有点奇怪?” 褚茵透过后视镜跟裴栖月对上视线。 “怎么奇怪?” 褚茵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活动开始之后,主办方首先发言。裴栖月隔着距离看到了许铭远,他冲她打招呼,笑得嘴角出现一个小括号,还挺好看。 身边有人主动问起:“裴老师,这是您丈夫吗?” “是的。”裴栖月点头。 “年轻有为呢,”这人说,“长得也帅,不像我家那位,早早就地中海了。” 裴栖月笑笑。 最后是市长压轴发言,内容虽官方,但大家都捧场,一个个手掌都拍得生疼。 之后的晚宴,还有不少媒体扛着长枪大炮进来。 裴栖月刚吃了一小碟菜,就见不远处有人过来,市长宋辉年纪五十来岁,精神矍铄,步伐稳健,发间几乎看不见一根白发。 “裴老师,”他这样称呼裴栖月,“方便跟我合张影吗?” 跟市长合完影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其他人过来,裴栖月摆好笑脸,终于结束才有时间吃些点心。 在另一边的许铭远也完全脱不开身。 裴栖月看过去,只看到他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簇拥住,时不时说些什么,察觉到她的眼神,遥遥冲她眨了眨眼,嘴角微抬。 裴栖月回了一抹笑,转身端起酒杯尝了尝酒。眼角余光注意到什么,却只看到一个女人白色的裙摆。 有人在观察她。 上次在一个画展也是这样,长发女人戴着宽檐帽,跟随她走了一条长廊,她没搭理,以为只是某个有些狂热的粉丝。 “怎么了,在看什么?”一个穿着黑色露背长裙的女人走过来,手里的香槟左右摇晃。 “没什么,”裴栖月说,“好像看到了熟人。” 许铭远找到时机从人群中出来,拉着裴栖月的手来到相对安静的后院,院子大得吓人,中间还挖出一片空地,用来充当游泳池——只可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