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闪过。 在达达的本体山,他的左眼有一点红色东西慢慢流出,却不掉出来,就那么挂着。 血泪珠! 等到血泪珠凝成小指甲盖大韩正寰这才停止念咒。 达达脸色惨白,神情木讷的转身走回水里。 本来只是到人腿肚子那么深的河水竟然能把达达完全淹没,河里的黑色东西缠上他,开始咕噜咕噜的冒泡。 大约过了十分分钟这才归于平静。 韩正寰把达达眼角的血泪珠收起来,抱着他的本体往后山走。 我想要去追,却总突然被人按住,一双冰凉的手攀上我的脖子,“那不是你能霸占的男人。” 我听着这话总感觉熟悉,等到低头看见那只苍老的手时,突然想起来这不是李婆子被她女儿上身之后的声音吗? 心里有了底,假装放弃挣扎,想要从兜里掏出张符纸来,却悲催的发现我兜里的符纸都被拿走了。 靠,我心一横,只能祭出杀器,在手指上狠狠的咬一口,反手往后挥过去。 李婆子闷哼一声,她估计也是有顾忌不敢发出声音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抓着她就是一顿揍。 虽然我现在还打不过那些厉害角色,但是李婆子之流,已经不是我的对手。 她像是根本没想到我能打过她,完全被我打懵了,等到她想要还手的时候,已经被我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用手肘压着他的脖子,冷声问:“你都知道什么?” 她嘴里都是血,冷笑着说:“陆冉,你等着吧,他那样的人物,怎么会甘愿跟你这个村姑在这山里过日子。” 我手上渐渐用力,咬牙问:“你认识那个黑衣女人?” 她跟莲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不是韩正寰的人吗,为什么都这么向着那个黑衣女人,这不正常。 而且,李婆子对我还好,当初我怕太阳的时候,她还给过我一条围巾,但李婆子的女儿却对我有很深的敌意。 那时候莲香要杀我,她在后面暗搓搓的对我下黑手。 她神情日益狰狞,“她不是你这个村姑能提起的人。” 我冷笑一声,“得了吧,都是村里的人,你装什么高大上,赶紧说,那个女人跟韩正寰是什么关系?” 李婆子冷冷的看着我,道:“很快你就会知道。” 我冷冷的瞅着她,气得不行,但李婆子这么大岁数,我又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最后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后往后山走。 边走边想着这件事,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劲,韩正寰半夜出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前几次他是干啥去了? 我摸着脖子上的血泪珠,心想,难道这颗珠子也是达达身上弄出来的?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顿住步子,没再往山上走,犹豫半天,转身往县城跑。 我突然胆怯,不敢去质问,而且我有什么理由质问韩正寰,他弄出来的血泪珠让我给戴着。 几十里地,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等我回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心惊胆战的走到房间,看见韩正寰没回来,才放了心,去洗了澡,衣服鞋子都洗好,消灭掉一切的证据,我这才坐到床上。 心里宽慰自己,不能中那女人的圈套,她就是为了挑拨我跟韩正寰的关系。 我摸着脖子上的血泪珠,脑袋里乱糟糟的。 本来以为韩正寰早上会回来,但他也没回来,反而是齐林跟我说韩正寰让我记得吃早饭,他先出去办事。 我一怔,心想该不会齐林也是韩正寰的同伙吧?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我问齐林。 她丢给我一张纸条,说是韩正寰压在厨房的。 我攥着纸条,合着他早就准备好后招了。 “该不会前几次你跟我说,他先出去办事,也是看见的纸条吧?”我皱眉问。 她点头。 我一巴掌拍在床上,看来真的要跟他谈谈人生理想了。 我正生着气,接到陆长风的电话,他说他在县城的杜门宾馆,让我赶紧过去,他找到最初把锁魂棒带入市场的人了。 我一惊,忙着齐林开车带我去杜门宾馆。 可是等我到了陆长风电话里说的房间,发现房间里十分的乱,桌椅倒在地上,玻璃窗户坏了一扇,陆长风倒在地上,胸前带着血迹。 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双目圆睁,脸上的血管都凸出来,嘴巴大张着,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 齐林惊呼一声,躲在门外不敢进来。 我把陆长风从地上扶起来,确定他还有呼吸这才松口气,跟齐林说:“快叫救护车。” 刚说完这话,陆长风猛地睁开眼睛,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喉咙上下动着。 我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他要吐,忙着站起来,却还没躲过,被他吐了一鞋,其中一截鸡骨头十分显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