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她,把符纸按在她的头上。 她叫了声,倒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 一道黑气从她身上钻出来,我早有准备,一张镇魂符呼过去,黑气消失,符纸上出现一道印子。 我这才松口气,坐在沙发上,由着杜衡把黄女士扶起来。 肩膀越来越疼,真是要命。 “小鬼收走了?”杜衡问我。 我摇头,“没有,只抓到了一个,这是畸形婴儿,共享半截身体,但魂魄却有两个,我抓到一个,还有一个在逃。” “这是怎么了?”杜衡突然惊呼道。 我朝着黄女士一看,发现她脸上出现一道道红色的裂痕,像是玻璃的裂纹一样。 “没事,这是阴气大失。”我从兜里掏出一张聚阴符给她贴在脑门上。 等到黄女士醒来后,我问她真的没有打过胎,她指天发誓,说真的没有。 我皱眉,想了半天,又问她:“那你的熟人有没有流过产打过胎的?也不一定是恶意打胎,例如婴儿畸形被迫打胎,这也算。” “有。”她抓着的手,说:“我表侄女,她比我小一岁,前段时间怀孕,后来检查出胎儿发育不正常,是个畸形儿,被迫打胎。” 我点点头,笑着说:“看来你跟这个表侄女关系不大好。” 黄女士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跟她关系是不好,毕竟她老公是我前男友,这关系能好么?” 果真如此。 问出她表侄女的家,我叮嘱黄女士不能出门,不能晒太阳,额头的符纸绝对不能揭掉,窗帘也不能拉开。 见她记在心里我这才跟着杜衡去找她表侄女。 车上杜衡问我为啥断定那小鬼的妈妈是黄女士相识的人。 我解释说:“一般小鬼都是喜欢骑在人肩膀上,因为肩膀上有人的阳火,他骑在肩膀上时,阳火熄灭,身上的阳气散去,对他的伤害会减小。”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才说:“但是那小鬼是躲在黄女士的腹部,这是一种寻母行为,他把黄女士当成自己的母亲,能让怨气这么重的小鬼把不相干的黄女士当成母亲,定要通过法阵,需要黄女士的生辰八字和住宅位置。” 说着话,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肚子上,心中有些苦涩。 怪不得韩正寰三魂回归这么久,我都没能怀孕,原来是宫寒。 先前我几乎忘了这件事,上次也没顾得上细想,现在说起这这小鬼的事情来,我心里突然有些触动。 孩子,之前不想生,现在动了生孩子的心思,却发现身体不适合。 杜衡恍然,笑着说:“我这个门外汉跟着你们这些道士一起干活,总觉得自己是个智障。” “咦,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帅气的智障。”我打趣他道。 我们来到黄女士表侄女家时,他们才刚刚起床,听说我们来意之后,直接把我们给关在门外。 我把扇子拿出来,跟小川说:“去,吓吓他们。” 反应这么激烈,明显心里有鬼。 小川穿门进去。 我在门外等着,没过一会,屋里传来一阵尖叫。 门被打开,一男人要往外跑,我挡住他,手抵着门,笑着说:“让我们进去,我就让他回来。” 男人一听,脸色阴沉,说:“我要告你。” 我耸肩,无辜的说:“你要怎么告我?我可是好公民,一没打你,二没威胁你。” “你养小鬼。”他咬牙说。 “呵,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呀。”我笑着说,一副无赖的模样,向他表明一种态度,不让我进去,我就让我的小鬼吓死你。 “你快让她进来,我受不了了。”屋里传来一道女声,有气无力的。 男人狠狠地瞪我一眼,侧身让开。 我昂首挺胸的进去,十分喜欢这种吓唬人的感觉。 屋里,小川正趴在女人的背上,压得那女人佝偻着腰,脸色涨红。 我对着小川一招手,他的身形消失,一道阴风吹进扇子里。 一进这屋,我就感觉这屋里家具的摆放很有门道,竟有些八卦阵法的影子。 我心一沉,也不再管他们两个,直接推开次卧的门。 登时愣住了,只见这房里床头靠着的墙上涂成红色,床头宽,床尾窄,上面铺着纯白的棉麻被褥,被褥里放着两个木头人。 这地上,布置的跟灵堂一样,那床可不就是棺材么? 我走到床边,拿起那木头人一看,脊背一凉,立马转身出去。 “你们认识齐阳?”我抓着女主人的衣领子,冷着脸问。 跟齐阳一起住那么多年,他雕刻的木头人我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