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一顿,哭着说:“我也是没办法,小宝他爸知道这件事后把我骂了一顿,就再也没音信,我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 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丫头,你看在王星的面子上帮我一次,小宝他还是个孩子,这么多年病病殃殃的已经挺受罪,我我是真心疼啊。” 听她说这话,我反而有些生气,为王星抱不平,他也是她的孩子,怎么不见她心疼呢? 不过我也没说这些,让她把钱利民的联系方式给我,说这件事会尽力。 我给钱利民打电话时,他声音沙哑,听着情况不大好,我问他知不知道小宝在什么地方,他沉默半晌,跟我说他来齐家找我,就挂了电话。 “小冉,你为什么要帮钱利民?”齐林不解的问。 我解释说:“我不是帮钱利民,我是帮王星,小宝是王星的弟弟,虽然他那时候动过歪心思,但我知道王星比任何人都在乎小宝。” 王星,我始终记得他那会带我上树下河,为我打架的模样,他本应该活的好好的。 我眼睛有些干涩。 钱利民来的很快,满脸的胡茬,看这样子也是好几宿没睡。 他沉默的坐着,好半天才说:“我真没想到你会帮我。” 我冷声道:“我不是帮你,我是帮王星。” “一样,都是为了小宝。”他扯扯嘴角,说。 我审视着他,问道:“你很重视小宝?既然舍不得他,又为什么要把他变成这样?” 他在脸上抹一把,淡淡地说:“小宝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我总要给我们老钱家留个血脉。” 我跟齐林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熊熊的八卦之火。 “你这几年不行了?”我试探着问。 他脸上有些讥诮,“对,我早就不行了,王星死之前暗算我,直接把我废了。” 说实话,我听见后莫名觉得很解气。 怪不得他现在这么重视小宝,合着再也生不出来了。 钱利民说他怀疑小宝被杜芙给抢走了,因为现在杜芙需要解开八五二队员身上的诅咒,小宝是合适的选择。 我提醒他道:“除了杜芙还有齐阳,我今天还碰见齐阳弄出来的小鬼。” 他脸色更沉,半天后说他可以用阵法找到小宝,但需要我去救,因为他用一次这秘法少说也得半个月才能缓过来,严重的话有可能瘫痪。 “行吧,你找出地方来,我去救他。”我应了。 就算他不说,我也得去。 钱利民很是感激,开始从包里往外掏东西,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吃准我一定会去,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走到院子里,先用鸡血在地上画出一个八卦图来,又割破手指,用他的血画了张符纸,最后拿出一件衣服,应该是小宝常穿的。 然后坐在八卦图中,从兜里拿出一颗血泪珠来吞下。 他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但口型极为怪异。 过了好久,他猛地停止脊背,手中的符纸冒出点点火光,他的手颤抖着放到地上,就着之前的伤口在地上写下一行字。 是县城的殡仪馆。 我推起自行车往外走,齐林说她送我去,我没让,让她去找陆长风回来看着钱利民。 这趟过去,八成要打起来,齐林去了也没用,而且我不相信钱利民,怕他在背后动手脚。 我匆匆赶到殡仪馆,就发现这里鬼气森森,大门紧闭。 右手拿着扇子,左手拿着桃木钉,跳墙进去。 还不等我落地,两道黑影朝着我扑过来。 我把扇子朝着一道黑影飞过去,直接迎着另一道黑影过去,桃木钉按在他的头上。 他来不及叫一声,身形化成一道黑烟消散。 扇子划过另一道黑影的脖子,飞回我手上。 我落在地上,姿势十分完美。 要搁以往我一定要嘚瑟一下,但现在是真没心情,忙着往里面跑。 走到门外的时候,我看见门边放着两个陶俑,头大身子面容狰狞。 果然是杜芙。 我推门进去,心里却犯了难,上次韩正寰放过她们,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隐情,杜芙这一时间是杀不得的。 看来,我今天还不能下狠手。 当然,我想的是我能把她制服的情况,还有可能我根本弄不了她,反被她给揍的很惨。 这楼里,每走几步就有陶罐引路,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颇有种走阴间路的感觉。 我一路来到顶楼,一出楼梯顿时惊在原地,天台上满地的陶俑,很是吓人。 “你终于来了。”杜芙的身形缓缓出现,比起之前几次,这回她身上少了些戾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