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队伍最后的李沛等人也感受到了前方的移动。李沛一边应付沉茂,一边缓缓后退。沉茂见他们居然还跑的了,不禁加强攻势。他单打独斗打不过李沛,但对方要不断分身打掉暗器。给了他很多可乘之机。 果然,下一刻钢针从四个方向同时攻来,李沛将刀挥了一圈,正好把它们纳入同个圈子完全击落。不料这个动作给了沉茂可乘之机,他连招数都顾不上使用,一剑直直刺向李沛心脏。 李沛连忙回手,极勉强的侧身躲过,整个人重心全靠在脆弱的铁链上,把链子都压弯了,几乎掉落桥下。在她侧身的那一刻,又是一把钢针悄然袭来,这次的目标却是她的后背。此刻她站在窄桥边缘,绝没有可能及时躲避。眼看钢针就要得手,一直注意着周围动向的张鹤泽闻声而动,胳膊伸出桥外,奋力挥剑将它们击落。 他烦躁道:“你们二堂改制针局了?怎么没完没了……嘶!”话音未落,右臂一阵细密的疼痛——原来方才那波只是掩饰,对方打了个短暂的时间差,这一波才是真格的,被他接个正着。 其实他说的没错,这一轮轮攻击下来,对面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只是他们见大势已去,进攻的更为疯狂,才给张鹤泽留下“对方越来越无所顾忌”的印象。 张鹤泽没想到这小针扎人这般痛,佩剑险些脱手。他心里冒出火,当下就想越过李沛冲出去跟那帮人打出个胜负。 李沛边战边问:“怎么了?” “没事,被针扎了”张鹤泽语气不善。 李沛方才听到张鹤泽痛的吸气,热血已经蹭蹭上头,又知道他正是被这怎么也甩不脱的破针扎了,顿时怒气上涌。 沉茂只觉得眼前的进攻陡然增强数倍,令他再难招架。他不住后退,有些慌张的大喊:“发针!发针!” 哪用他吩咐,那几位留守的弟子早就各显神通,仅剩的细针暴雨般向李沛射来。李沛居然不再格挡,任由细针射到手上、身上,连脸颊都被划了几道破口。她一心一意的攻击,好像世上只有打趴沉茂这一件事。 他们一方进一方退,居然又走下了铁索桥。留守的弟子们见状不再犹豫,一齐合围上来。 张鹤泽回头看看,连排在中间的周川都已经到达抖擞崖,而另一边师妹正在跟五个人同时对打。他咬咬牙,不顾手臂疼痛奔向李沛。 李沛已经战到忘我,对周身的疼痛浑然不觉。她一时使用刀法,一时以刀为剑,一时又将青蛇挽的招数化为己用。明明局势复杂情形危险,她的内心却生出一股快意。张鹤泽到达的时候,她已经敲晕了二堂的一位弟子。 余光撇见他来了,李沛同他对视一眼,居然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围攻她的弟子们看到这从容一笑,人都呆了——她是疯子吗?她不知道痛的?刘兰芝说过钢针有毒,可眼前这人哪有点中毒的样子?!一时众人心里惊疑不定,七上八下。 张鹤泽会意,瞬时攻入战局,与李沛背对背同敌人作战。 此刻悬崖对面的洛云注意到他们没跟来,身形顿了顿。 李沛活力充沛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师兄,你们先过去,给我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