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就算是一块石头捂了这么久也总会被捂热的。 安言也并不是铁石心肠,不知从何时起,她觉得她心里都是满满当当的,充沛着从未有过的情绪。 那种感觉,让她甘之若殆。 她说不出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甚至有时这种情绪会让她感到迷茫。 而这一切都是那群人引起的。 不知从哪时开始,安言不再排斥与他们的亲密接触。 他们会在床上抵死交缠,交换唾液,制造大量的淫液。 看起来,他们的关系更像是普通的肉欲关系,可似乎又并不只如此。 她能感觉到,似乎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和她做爱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发泄。 他们对她,少了很多粗言粗语,虽然还是会强硬粗暴,可他们开始会为她考虑了。 这预示着他们对她的态度也在转变,是好事。 可安言也常会因此烦躁。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了。 就像她处于如今的境地,她是该恨他们的。 强暴、性虐、威胁……细细想想他们之间实在有太多不好的回忆。 可是她没办法一直恨他们,她对他们的恨随着相处在慢慢消散。 她很矛盾,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样不对,可她的心却在慢慢软化。 终究说起来,这些人对于她来说更多的是强迫她的坏人。她对他们的大部分记忆都是他们在床事上对她的强硬。 可是,安言也不得不承认,她内心里对他们同样有崇拜与敬意的。 她见识过他们平时的一些训练场景,练拳击、引体上升、负重跑等,还有各种她叫不出名字的训练,那时候的他们是浑身都闪耀着光的,尽管汗如雨下,但是他们表情坚毅,从不喊苦喊累,他们永远身姿挺拔,目光如炬。 这样的他们,浑身充满着浩然正气,明明该是和他们毫无瓜葛的词汇,却矛盾得与他们十分契合。 便是这般矛盾的他们,让安言恍惚觉得就这样跟着他们一辈子也不错。但是,这想法终究只是昙花一现的,她很快就压下她这个不该有的想法。 她的人生一直都是在寄人篱下的苟活中度过,她见过太多的恶,导致她不相信那些不现实的东西,可她的心里却又奢求那些美好易碎的东西。 而她现在这个想法便是那种既不现实也十分易碎的东西。 其实安言心中有着怨气,但这怨气也并不全都由他们所为引起,她前期的人生,前期的一切,都被压迫得毫无喘息,以至于她渐渐被磨成一个没脾气的人,可一个人怎会一点脾气都没有呢,她独自默默咽下的那些苦与痛终会膨胀复发。 就像现在,看着拼搏流汗的他们,安言觉得她心中突然有股劲,推动她抬头挺胸,努力去抓住她人生的决定权。 她想要变得强大,强大到不再受困于他人,强大到能够保护她自己,强大到由她自己决定人生的轨迹。 她虽然娇弱但并不软弱,她并不聪明但也并不是没有脑子。所以她觉得她该打破她逆来顺受的柔性子了,就算是放手一搏,只要还有希望就依旧值得。 这几天,这个想法就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她一直在想,应该怎么说,和谁说,在什么时候说。 照理由,这种事其实是和那个有些神秘的老大说才最有成效的,可惜安言很少能够遇见他,就说她同他们相处的半个多月里面,同他相处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五天,而且平时吃饭他并不同他们一起吃,连训练他也很少出现,所以想要见到他实在是难。 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