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离死别,也没有轰轰烈烈。 就像恩客嫖完毫无留念得起身走了。 冷漠的没有一句话。 呵,女人。 安言表情淡淡的,前面的一切都在说她。 她随手捡起谁的衬衫披在身上,赤裸着脚从男人堆中走出。 漠然。 满身粘腻,她想去洗个澡。 屋外窗有些灰亮。 安言驻足瞧着愣了下神。 整夜没睡呀,又活动了一晚, 但——为什么不困呢? 她的脚已经走上楼梯,女人曼妙的身姿隐没在单薄的衬衫下,隐隐泄露春光,欲语还休,很是动人。 可是单薄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孤寂,惹人轻怜。 这些都是男人们眼中的景象。 这一番滋味也够他们心疼内疚了。 但这些安言都已不在意了。 “对了,” 女人扶着扶手停了一会儿,没有转身。 “等一下你们走的时候动静小一点。”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似乎一击就散了吧。 说完不再停留,慢慢走出他们的视野。 到底是她冷漠呢,还是他们冷漠呢? 难说啊难说啊…… 安言躺在浴缸里空洞得盯着天花板。 她好累。 累得不想动。 水一直在放,哗哗得流。 很快就装满了,慢慢就漫出了浴缸。 她没有搭理。 时间长了,浴室里弥漫着愈来愈浓的雾气,地上的水也越来越多。 砰砰砰—— 好像是有人在敲门。 安言迷迷糊糊的想,可是她好困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不想动啊。 很吵杂的声音,声音还越来越大。 好吵。 嘭—— 好像是撞门声。 哦——她好像把门反锁了。 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人吵杂的喊话声,直到她被发现然后被从浴缸里抱起来。 安言迷糊得盯着那几张着急的脸,他们的嘴张张合合不停对她说着什么。 就像是无声的哑剧,看着很可笑。 然后安言就笑了。 嘴咧开,笑得傻乎乎的。 确实,她那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脸颊,配上那咧得有些夸张的嘴,弯得没有缝的眼睛,看起来是又傻又萌。 但很快,她笑着笑着就没了动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