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令,他不是个好人!」他难掩气愤:「他说无法读你的心,不知你是敌是友,要我对你保持警惕,可以的话,最好从你口中套一些话。」 我:「……」 他是要你套话,不是要你这么正大光明的投敌卖友啊,孩子。 我忍不住摸摸他的头。 「阿令你看,这个坏人还说了一堆你的坏话!」 他将大敞的书页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在看清上头的文字前,我便伸手将笔记给按覆下来。 「阿令?」他不解。 「这是你跟他的祕密,不应该让我观看,里头的事,你跟他知晓就好。」我道。 「可是……」 「难道你希望写给他的东西,被他拿去给另一个陌生人看吗?」 「我不怕。」他无比认真的说道:「陌生人的看法我不会介意。」 「万一他拿给朋友呢?」 「他有朋友吗?」幕困惑道,「是出卖他的那一个?但拿给敌人看没问题吗?」 噗嗤!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没有朋友」这句话真是一记会心重击,幸亏卓不在场,不然肯定得立刻暴走。 不知道是我的笑触发了他什么,他定定看着我,忽地眼睛一亮。 「对了,」他邀功似的道:「你不能看,那我就唸给你听吧!」 说完,不等我阻止,便滔滔不绝的唸诵起来。 「别……」我制止,却是无用,他已双耳不闻外事,一句接着一句往下读。 音鑽入耳,不听也被人当作听见了,想着卓扭曲狰狞的面容,以及冰渣般的冷言冷语,我暗暗叹气,这黑锅看来不背也得背了。 只是我向来不喜被人冤枉,既然如此,乾脆便把这罪名给坐实了吧。 于是我也不再克制避讳什么,乾脆敞开了耳朵听。 卓这人文笔有如其人,用字冷峻,谴词精简,语句讥誚不拐弯抹角,话里话外都是对我的防备,也询问了幕不少在研究所里的事,并要幕将他沉睡的这段时间外界所发生的点滴都如实记录下来。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在话语最后,他竟要幕在不危害自己的情况下多加协助我,当作偿还住在这里的租金,显然是受到了向绿竹和方磊那番话的影响。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坏。」幕二度修改了自己的结论。 「他只是一时被恨意蒙蔽,所以将周遭的人都当成了敌人。」 被背叛出卖之痛,足以使人性情大变,產生极度的不信任感,这是一种受伤后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并且影响恆久。 「对了,他还要我帮阿令你盖房子。」幕道,「上面写着他载了一车材料回来,要我今晚就帮你盖好。盖房子有这么快吗?」 「组合屋是没问题的。地基方面,我们也载回了不少速硬水泥,所以能够省下很多时间。」 「那就快点开始吧。」他跃跃欲试,看样子急着想表现自己。 我便被兴奋的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