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篇论文丝玛点进去无法下载也无法预览,好像就那么一个离经叛道的题目和默默无闻的作者名挂在卷宗检索网站。 丝玛当然不敢去问乌德兰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只能压下强烈的好奇,找了几篇长老院长老们写的原教旨阐述,进行同语种翻译式的抄袭——《认主独一:圣徒神理、正名的法理性研究》。 不出意料,这些神棍老头子们的文章就是从中汲取一部分理论精华,都足以丝玛以最高分毕业。 但即便丝玛拿到了最高分,毕业典礼上优秀学生代表发言的依然不是她,里序国没有女人做学生代表发言的传统。 “你收到了毕业演讲的邀请邮件?”丝玛的声音甚至有点尖锐。 “那不然呢?”扎洛德耸肩,“不过一共五位候选人,还要再校长面试,太麻烦了。”他懒散的语气似乎真觉得麻烦。 “收到邮件的都有谁?”丝玛语气几乎质问。 扎洛德说了几个名字。 果然都是男人,丝玛不禁捏紧了拳头,认了吧,这就是命。她转身打算走,却又顿住,看向扎洛德,“你演讲内容是什么?” 扎洛德挑眉,“一切为了主,发动信仰战争的正确性。” 去死吧,这群罔顾民生的战争狂人。 丝玛不再忍,去质问校长。 扎洛德追上来,深褐色的眼睛露出惊讶,“丝玛,你不会是想演讲吧?”竟然有女人敢有这种想法,疯了吧?! 丝玛不理会他,闷头朝校长办公楼走去。 校长约莫猜到丝玛家有点关系,但女儿么,家里能怎么重视,甚至为她破坏传统。 “丝玛,你的学业成绩是很优秀,但我们学校看重的是培养一个人才,一个能在社会领域里能作出突出贡献的人才。你能做出什么?” 丝玛还没来得及回答。 校长便带着轻微的不屑,说:“做饭吗?” “还是做家务?”校长的声音温和又轻蔑。 丝玛气得胸口疼,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也是突出贡献不是吗?”是跟进来的扎洛德开了口,他道:“如果没有女人在家做饭做家务,男人怎么有保障上战场或者在职场厮杀?校长,我们学习战争学,应该知道后勤先动于士兵,那么这个道理为什么出了战场就不知道了呢?” “扎洛德!”校长不满也不敢斥责,只是他也精明的拿捏了扎洛德的七寸,道:“你父亲很期待你这次能作为优秀毕业生演讲。再者,我们学校是首都最好的私校,这次演讲也会为你的未来履历提供帮助。” 原来又是早就内定了么?丝玛心底升起厌烦和不忿。 扎洛德微默,父亲的确很在意他作为优秀毕业生的荣誉,天下父母皆是如此。至于对他的履历,一个高中毕业演讲而已,能有多大镀金?还不如在战场多杀一些异教徒有用。 半晌,扎洛德又恢复以往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道:“我可以把机会让给丝玛。” 丝玛抬眼看他,他对丝玛回以一个无所谓的耸肩和轻松的笑脸。 校长眼底掠过恼怒,想及扎洛德的身份,只能强压下,说:“苏隆斯大人知道你把名额让给一个女人,也不会允许!再说,昨晚苏隆斯大人给了我话,希望你作为优秀毕业生演讲,如果你有异议请联系苏隆斯大人吧。” “你以为我不敢?”扎洛德也被激出了火气,他拿出手机对丝玛晃了下,说:“我去问下我爸。” 丝玛点头,尽管知道希望渺茫,她还是可怜地期待,期待能成为优秀毕业生代表演讲,毕竟她为了这个第一名的成绩多少个日夜地复习。 看扎洛德出门,校长这才起身俯看丝玛,那双看遍古今先贤知识的眼睛却是不屑,说:“女人,有女人该在的地方,比如厨房,或者...”他微微一顿,带着轻蔑的微笑和恶意,被学生这么闹一通已经让他丢脸又愤怒,不敢朝扎洛德发火,只能将气撒在丝玛身上。 畏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