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 江畔看着面前悠闲喝茶的男人,撇撇嘴。她那天回到家后,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把自己反锁起来,倒成了真正的深闺小姐。 反正出去他的人也会盯着自己,倒不如躲在家中乐得清闲。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后果就是对方上门来堵自己了,打的自己措手不及。怎么每次碰面都输得这么惨呢? 江淮简直是自己人生路上的绊脚石,自己命中最大的克星。 他确实遵守她的要求,这几天都没有来找自己,安静地就像从没来过。 “江畔,现在可以给我答复了吗?我没剩多少时间还逗留在这了。”江淮收起笑容,直直望着她,眼里多了一丝压迫,却不明显。 被点到姓名的江畔回神,这反应被江淮收入眼中,他敲敲扶手,“专心点。” 江畔歉意地笑笑,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坚定地说,“很抱歉,我还是不会回去的。而且我想,江家现在的状况……” “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花在我身上吧?” 江畔的话就像一颗石子,砸在江淮这片死寂的湖中。江淮面色平静地看着她,气氛再次凝固在空气中。 终于扳回一局,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江畔还没来得及开心,只见江淮却笑了,却不是真的笑,他的眼神是冷的。 猎手伺机捕杀猎物时,往往有足够的耐心。若是被猎物发现,直接扑上去撕咬是最直接的方法。 “挑衅我让你很开心?” 江淮起身走向江畔。 咚、咚、咚。江畔一时分不清这是他的脚步声还是自己的心跳。 她怔愣地盯着他的军靴,忽然下巴被人抬起,江畔俯下身,在江畔耳边轻声说了句话,原本挣扎的江畔忽然停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像被定格了一样。 江淮放开她,走到门口时又停顿了一下,折返回来,在江畔防备的眼神下掏出一个钱包,放在桌子上。“一周。”在江畔惊慌失措的目光中,满意地取走衣架上的帽子。 “一周后我来找你,地点你定。希望这一次,我能得到想要的答复。” 这是最后通牒,恶狼咬住了兔子的后颈。 江畔的思绪回到现实,缓缓睁眼,由于几天都没睡好,头有些微微发痛。 “南尧,我睡了多久?”坐在前排的南尧赶忙提醒,“没多久,也就几分钟。” 她停顿一下,小姐看起来恹恹的,出生提醒,“小姐,陆少爷在书房等你。” 江畔面色忽然变得柔和,欢快地下车,念叨着“阿棋”,悠悠走进大门。 南尧不禁咋舌,小姐对待江先生和陆少爷简直判若两人,她都快分不清哪个才是小姐了。 陆观棋在房中安静看书,屋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台灯,光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下印下斜斜的阴影。 他深褐的眸子专注清澈,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眸上,他身子坚挺,好似从中透露着一种倔强的性子。 “揽流光,系扶桑,争奈愁来,日却为长。” 陆观棋转头,江畔笑吟吟地读出这段话,从他手中抽走书,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总看陈诗,小心变成古板的小老头。” 陆观棋扬起无奈的笑,温润地看着她,抬起一只手,放在胸口上,又摆摆手,放在额头上。 我不会。 陆家的小儿子是个哑巴。 陆家靠经商发家致富,涉及的产业星罗云布,甚至海外也有他们的家族产业。可是在陆海川这一代,他染上了大麻。 结果就是除了陆观棋以外的所有孩子全部夭折。 陆观棋母亲受不了儿子不能说话的事实,上吊自杀了。陆海川悔不当初,在陆观棋五岁的的时候,他彻底戒掉毒瘾,并应陆观棋愿望给他找来一位家庭教师。 这位教师叫顾南,同时也是——江畔的母亲。 江畔小时候候无人照顾,得到陆家的应允后,顾南便时常带着江畔来上课。 江畔与陆观棋很快玩到一起,更多的时候是陆观棋来照顾小江畔。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畔愈发依赖陆观棋,这一点从未改变。 就像现在这样,江畔靠在陆观棋怀里,愤愤不平地控诉自己在江淮那里处处吃瘪。 女孩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自己的颈窝,鼻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