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一个顶身打断了,只好顺势伏在他的背上。 晚饭期间,江竹乖巧地坐在哥哥怀里,阿姐仔细地给他系好口水巾,耐心地喂他吃饭,江竹一天中最期盼的时刻就是晚饭了,原先他最喜欢哥哥,但现在他最喜欢阿姐。 阿姐长得漂亮,身上有好闻的香香,而且她会温柔地给自己讲故事,还会带他出去玩,最关键的是,跟阿姐在一起,哥哥也不会对自己凶巴巴地了。 只是每当他犯错哥哥批评他时,阿姐从来不会包庇他,但等哥哥原谅自己后,她会把自己搂在怀中细声安慰,阿姐的怀抱温暖又柔暖,不像哥哥那样又冷又硬。 而且他们在一起时,母亲也会允许自己出去玩,外面的世界好热闹,他最喜欢牵着哥哥和阿姐的手走路啦。 三人相处的场景十分融洽温馨,江太太心底隐约泛酸,皮草风波已经过去许久了,老夫人劝过她后,她也觉得不至于跟一个小辈动这么大气,后来她也就放下心结了。尤其江竹还亲近她,江畔还乐意帮自己带孩子,两人就和好如初了。 自己现在有点像是个局外人,明明以前江竹最粘的人是她。她来到江畔身边,劝说由她来给儿子喂饭,不等江畔开口,江竹果断摇头,等到嘴里的饭咽下后,奶声说就要阿姐喂。 江太太尴尬地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只好摸摸江竹的头,柔声麻烦两人照顾好江竹,扭着细柳般的腰肢向楼上走去,更像是在逃避什么。 江畔看着江太太有些落寞的背影,她有些担忧地与江淮对视一眼,对方却摇摇头,示意自己无需多虑。她胸口微微起伏,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她轻轻拭去江竹口边的油渍,继续给他喂食。 这里面的事只能靠他们自己解决,她只是个局外人,江家能够维持表面的和谐她就已经很知足了,唯一真实的大概就是大家对待江竹的感情了,这个年幼的孩子,是目前维系江家的唯一纽带。 充满虚伪的家庭现在由一丝真情连接一起,真是有些讽刺。 次日,吴管家送给江畔两封信。她疑惑地接过来,看清名字时杏眼忽然一亮,是郁念和陆观棋寄过来的。 她拆开郁念的信,里面向她交代恒乐门的近况,简单说了下大家一切都好,写了些简单有趣的日常,最后嘱托江畔要照顾好自己,要记得给自己回信。 郁念的信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江畔小心地把信塞回信封,半年多未见了,不知道她怎么了,真想让大家也来扬安逛逛啊。 拿起另一封信,江畔没有来地有些紧张,就连信封摸起来都有些发热。她嗤笑一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居然连一封信都不敢拆了。她撕开封口,信上只有一句话。 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 江畔猛地起身,陆观棋要来扬安了,可是时间和地点他都没有提及,应该就是这几天,他大概已经知道自己的日程了,或许在某一时刻,两人就会重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