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 “您说两次演说,昨天的庆生宴您也去了?” “是的。”秦樟模样乖巧地点头,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琴,像只清纯无辜的幼兽,“您的那两场钢琴演奏我都听了,太出色了!” 他咬了咬殷红的嘴唇,按耐不住地请求道:“秦女士,我们可以不用‘您’来互相称呼吗?听起来太生疏了。” “可以。”她把餐巾的一小角紧紧攥在手心,微微一笑,“你也可以叫我秦琴。” “好的!”他雀跃得险些要跳起来,意识到行为的不妥后又变得腼腆,“抱歉,我失礼了。” “没关系。” 秦琴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有想到他们这样对待你。” 他的语气极其痛心,下意识地向秦琴伸出一只手,想要去触她手背上的烫伤——他刚刚给她用了一点修复液,但那道伤看着依旧有些可怖。 秦琴挪开了手,轻声道:“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疼,只是一点小伤,不要紧。” “当年我们调试冷冻舱的时候,出过几次事故,我受的伤严重得多。”她看着盘子里粉红色的肉排,“不过我的恢复能力还不错,很快就好了。” “秦琴还受过这种伤?我搜集的有关你的资料里从来没有提过这个,涉及‘长眠计划’的资料少得可怜,绝大部分都是捕风捉影的绯闻传言。” 他的目光痴迷,一只手撑着一侧脸颊,像是不胜酒力,已然微醺。 “他们总称赞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秦琴帮助了好多人。” 曾受过无数溢美之词的秦琴还是不习惯别人对她的吹捧,手心里的那一角餐巾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她勉强回复: “你也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你把我救了出来。非常感谢。” “是吗?”秦樟的脸红得像是刚从颜料桶里捞上来,他瞥着她完全没动的食物,“你不喜欢这种肉排吗?是不是处理得太嫩了?我可以叫他们拿下去再加工一下。” “不,不用这么麻烦。我过来之前已经用了营养剂,现在完全不饿。” “哦,我担心你不喜欢我准备的食物。” 少年松了一口气似的,秦樟高脚杯里的酒喝掉了一半,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秦琴紧张得身子微微向后仰去,抗拒不言自明。 “我很喜欢,只是现在吃不下。你是不是醉了?需要我叫人送你回去休息吗?” 或许是酒液醺醉了他漂亮的绿眼睛,那片阳绿色浓郁得仿佛要滴下来,情意绵绵。秦樟越发红艳的唇瓣微微颤抖着,他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 “秦樟,你真的醉了。”秦琴冷下声音提醒他。 他笑了笑,这个笑容却明显与之前的大相径庭。秦樟方才还有些歪斜的身体竟变得挺直,眼神更是重回清明。 秦琴瞪大了眼,警惕地要起身离开,然而秦樟已然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她的身边,一只手死死按住了秦琴的肩膀。 “松开我,秦樟。” 她厉声呵斥,试图掸开他的手,结果只是无用功。 “秦琴,我好像没说过你可以叫我秦樟。” 他的一张笑脸以进攻的架势贴到她的近旁,秦琴觉得肩膀被他按住的位置多半要出现瘀痕,她瞪着他,他无动于衷,反而凑得更近。 敏锐的直觉不停地向秦琴发出警告,但既徒劳无功,也为时已晚,她不仅从无选择,更无处可逃。 那张过于绮艳的脸庞此刻在她眼里犹如暗藏剧毒的花,秦樟的语气变得分外缠绵,空闲的那只手冰冷冷地从她的眉头抚到下颔。 “我觉得你有点小看我,秦琴。”他的唇贴着她的耳。 “哪怕现在真的是十六岁的我,你也只能乖乖任我捏圆搓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