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米兰妮·哈萨罗在听说贝尔戈里四世被自己的儿子杀死之后就成天战战兢兢的,连奈菲尔都不怎么回家了,这屋子里只有她和一个老仆人在一起,每天都害怕战争的流火扫到她们。 “你知道吗隔壁那一家昨天丢了东西,我好害怕,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快了,马上快要结束了。”奈菲尔叹了口气,扶着自己母亲颤抖的身子送她回二楼,“如果您担心的话,我可以把您送到切萨雷那里……” “我不去!”米兰妮大声叫到。“他……他……别人都说他现在要向贵族下手了,奈菲尔,他连自己的父亲都能下手,更何况是我?你知道我和他一向不亲的。” 奈菲尔盯着自己母亲已经上了年纪,又因为胆战心惊而变得苍白的面容,努力笑了笑,“事情不是像您想象的那样,切萨雷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您不要听那些流言蜚语。” 米兰妮在老仆人的搀扶下念念叨叨的进了卧室,奈菲尔示意老仆人给她准备一些安眠的茶饮,随后转身进到自己的房间——他脱掉白色的长袍,将眼镜摘掉放在桌子上。镜子中显现出的是一张因为近日来连番操劳而显得愈发瘦削的脸。 他用手使劲摩挲了一下脸,想要多少睡一下——明天一早还要去教会,教会的那些年轻人们听闻了决战即将开始的事情之后,已经跃跃欲试。 纵然切萨雷已经成为那些年轻人的精神领袖,可是教会是他的地盘,那些年轻的教士与学生们总是用热忱而又虔诚的眼神看向他奈菲尔,甚至有人说,奈菲尔,我们在你的身上,看到了那些追随女神主的先贤的影子。 隐忍、热忱、坚定、毫无畏惧。 奈菲尔在入梦前有些荒谬的想,若是那些人知道自己早已经背叛了女神主,那些一厢情愿崇拜他的年轻人,又会是怎样的表现呢? 他会梦见银鸽。 这大概是一日中最为甜美的时刻。 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或者是因为此刻切萨雷和大贵族的关系他们不方便相见,又或者是因为发生在曲拂儿那件事之后,他们已经无法坦然面对彼此了。 奈菲尔的身上诚然拥有成为一个先贤的所有高贵品质,他隐忍、热忱、坚定,却在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第一次感到了怯意。 梦里的银鸽温柔甜美,就好似曾经他们秘密偷欢的每一次那样,用手握住他的坚挺,将它含在口中轻轻逗弄着。 那个女人是天真而又淫荡的。 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卸下那些隐忍的假面,热情而又强势的与她交欢。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自己心中的澎湃与爱意,又有多么喜欢听见她婉转而高昂的吟哦。 神究竟为何,又或者,那些他苦苦追寻的神迹与道义,不过是被爱与幸福包裹住的刹那罢了。 “银鸽……” 他在睡梦中轻轻念着女人的名字。 声音温柔却细小,轻轻散在浓郁的夜中。 ——银鸽惊醒了。 亚文尼这几日留在了神学院,而她似乎成为哈萨罗家的顶梁柱一般,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经由她手才可以继续执行。 起先瑞贝卡对此极为不满,却被老哈萨罗公爵呵斥了,那个看着格外苍老的男人看向银鸽,他们两人坐在书房里,不知过了多久,老公爵才开口说,“我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银鸽,我的爵位会由亚文尼继承,现在想想,他最大的幸运,是娶了你。”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