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叶尔,可是这个名字在索米勒语里却是无名人的意思——他沉默不语,孔武有力。他加入红蝎团的时候说自己以前是个海盗,他的女人死了,所以谁都可以用钱来买他的忠诚。 富美尔公爵并不关心谁会是红蝎团的首领,只要他们依然听命于他,一个两个,不过都是用金币买来的亡命之徒。 这件事公爵并没有告诉曲拂儿,他失而复得的女儿并不需要知道那些脏污的事情。 她就是他一个珠还合浦的美梦——公爵每次看见她婷婷袅袅的站在不远处,不知怎的,总是会有热泪盈眶的冲动。 他的两个儿子却对他的改变不置可否,而当他们在见到拂儿的时候,反应也并不相同——维克一脸古怪的打量着这个他同父异母的姐姐,而弗兰瓦则是满心好奇。 她有着富美尔家人标志性的桃花眼,可是除此之外,并没有一丝与富美尔家相似的地方。维克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又或者这种长相对于一个东方女人来说太过平庸?然而她的双眼太过沉静,那是比林赛还要冷静的一双眼,似是万丈深渊。 维克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女人拥有这种眼神——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非常年轻,可是偶尔流露出来的神情却好似经历万千苦难一般。 他从来不肯把一个女人放在眼里,即便是这个让他的父亲如获至宝的女人。 她不过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女人不是吗? 即便是那个从不肯低头、傲慢而高雅的林赛,不是也在他的怀中承欢吗?更何况…… 维克心中暗喜,当林赛怀孕的事从富美尔公爵口中说出之后,维克心想,果不其然,他如愿以偿了。 那个孩子决计不会是兰瑟的,而林赛那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沉浮于他高超的性爱技巧之中。 维克心里痒痒,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对林赛好一些,给她一些褒奖,警告她不要试图流掉那个孩子——她一辈子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下,不得逃生——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富美尔公爵提议的那一场宴会,是绝佳的机会。 维克冲着窗外的暴风雪呢喃,口气可爱得像个孩子—— “我好想你啊,林赛姐姐。我好想见你啊——” 阿安就那样盯着阿项,而阿项则低着头,躲避她的眼神。 他压根儿不会想到阿安就那样站在角落里,盯着门板坐到深夜。 那么这样说,方才的种种,她都听见了? 阿项忽而脸红到局促不安了起来。 和法雅发生关系是他们两情相悦,事后法雅睡着了,他却没有办法同她同枕而眠。阿项心里乱糟糟的,穿好衣服之后推门而出,就这样撞见了门口的阿安。 他反手关了门,阿安张了张嘴,却脚下一阵虚软——阿项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扶她,少女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打开他的手。 清脆的声音被暴风雪的声音吞噬了,阿安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脸上此刻的表情,却是从未表露在阿项面前的脆弱。 好像一双手,探进男人的胸口,手指柔柔嫩嫩,握住那一枚跳动得快要破胸而出的心脏,紧紧揉捏,揉捏到几欲破裂。 竟然会疼。 她慌不择路,朝着走廊深处跑去。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要逃呢?而自己又为什么要哭呢?这一切不是她乐见其成的事情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