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钢琴声无端响起,元仲闻迅速合上笔记,跑上楼一瞧,云满桃正边弹琴边流泪。 “今天上班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啊,”云满桃停下琴声,眼泪凝固在眼眶里,“我再也不去上班了。” 她重新弹起钢琴,恨恨地道:“你杀一个人要多少酬劳?” 元仲闻一愣,摇摇头说:“你需要我帮你杀人?” “画室有个孩子的父亲,他问我是不是在柳间雨工作过,我跟他说没有,他说他去过柳间雨好几回,确定见过我。那个老瘪三威胁我如果不给他钱或者,不和他睡觉,他就把我的事说出去,让我颜面扫地。” “我必须离开伊奠洲,”云满桃的琴声杂乱无章,“这里随处有能威胁我的人,操控我命运的人,让我受到屈辱的人,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会被活活逼死。” 她继续提高声量道:“阻碍我好好活着的人都该死!都要死!我要杀了他们。” 城市的黑夜里吹着冷风,元仲闻漫步在街道上,混迹于幸福的人群里,他的装扮和旁人没有两样,心却无法和旁人一样保持平常。 他来到一座写字楼下,等待猎物现身。一堆长相差不多的男人从写字楼里鱼贯而出,他们身高平均,鞋底平均,发丝平均,体味也是差不多的臭。 男人们高声讨论去哪里喝酒吃肉找小姐,元仲闻看了眼手机上的照片,再次确认了猎物的外形。 他从不会认错要猎杀的对象,即使这个对象易了容,成了灰,他都能找到。 一轮游玩过后,男人脱离了大部队,搭车回家。 男人的住宅在价格和质量平均的楼盘里,他捏了一把放松后的生殖器,吐了口痰,走出地下车库。 “喂?王总,啊对对对,后天咱们去新的风月店里好的好的,没事!” 男人挂断电话,骂道:“狗东西,一边和别的公司讨论生意,一边跟老子谈,滚吧你!” 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元仲闻说:“有人要你的命,不想死就跟我来。”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元仲闻的胳膊肘就打上他的太阳穴,将他打晕过去。 海风吹醒了男人,他睁开眼睛,发展他已置身于一艘小船上,手脚捆绑成一团。 “你他妈谁啊你!小心我报警!”男人说,“我这么晚没回家,我老婆孩子也会报警的!” 元仲闻割断他的喉咙,在男人血流干前说:“无所谓,我也能去把你的老婆孩子杀了,你觉得呢?” “反正你也不在乎你的老婆孩子,你只在乎你自己,”元仲闻把男人踢下船,“你宁愿拿你老婆孩子的命换你这一条贱命吧,那我更不能让你如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