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老张先生不是说过台湾几十年前有过船支登陆的纪录吗?难不成── 不,这也没道理,如果卡珀西亚号有跟台湾岛接触,那么就应该也会有疫苗啊?他摇头晃脑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已走到家门口。 还没伸出手,门已经『喀咑』轻响被打开。 是奈特。 「欢迎回来。」奈特低声对他交代,「部队临时有事,我说她月事来不方便,我自己去就好。」 「知道了。」努伊知道奈特说的『她』是指静露小姐,「你会去很久吗?」 「不清楚。」奈特摇摇头,「但我会儘快回来。」 「静露小姐晚餐吃了吗?」 「吃了,刚睡下去。」奈特指着幽暗的屋内小声说,「家里就交给你了。」 「好的。」 奈特拍拍努伊的肩膀,出门去了。 努伊点了根蜡烛,在屋内悄声移动着,简单盥洗后,确定静露没有醒来的跡象,这才安心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 夜间巡逻的灯光从窗外洒落,阴暗的屋内安静得像是时间停止了,突然,其中一个卧室房门被悄悄打开。 『咿呀──』静露赶紧停住推门的手,定在那边一动也不敢动,秉住气息等待确认…… ……努伊没醒,很好。 她抿抿唇,揹着随身的小布包,身上已经穿好了外出的衣服和夹克,躡手躡脚的跃过努伊房门口──他没关房门! 她赶紧贴在墙边,偷瞄努伊,确定他抱着枕头睡死在床上,棉被还踢到地上……她深呼吸,一个跨步就滑过去,然后走进厨房外的阳台,翻墙从二楼小心跳下,一个滚翻安全着陆。 市中心地方灯火通明,那些人在准备下礼拜的纪念日庆典,她此时点灯应该也不会被巡逻的人发现,但……她把蜡烛塞回包包里,决定就着月光行动。 漫步过整齐的街道,循着之前走过的路径,她一路往东,向伐木场的地方前进。 月娘高高在天上,满天星斗美丽得让人以为身在幻境,静露踏进伐木场旁的那个纪念公园,来到高的人像纪念碑前。 纪念碑下,学姊的脚边,有她前阵子在这里痛哭的记忆。 她伸手摸了摸学姊的脚,冷冰冰的石头回应不了她什么,但她就感觉安慰……公园里的池子草丛藏了几隻萤火虫,被她惊动的飞了起来。 她席地而坐,靠着雕像,闭上眼。 独自沉浸在哀伤里,痛得喘不过气,却又疲倦得难以自拔,好想永远就这样,待在这,待在学姊旁,补偿失联的那些年…… ……就让她在这里腐烂吧。 她独自一人,拋下了爹地妈咪,拋下了咪咪和晓雯,拋下了学姊……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可笑的是,其实她的确死了,只是穿越,呵。 澳洲也不回去了吧…… 奈特…… 「露露?」一个男声突然从后方传来。 静露惊跳起来,猛地回身,看到阿程站在公园门口。 「露露?」阿程不是很确定的靠近了点,「啊,你的头发顏色我才不会认错咧!果然是你。」 随着他走近,天上的云就那么刚好散开来,清澈的月光洒在静露脸上,将她哭肿的眼睛和消瘦脸蛋照得一清二楚。 「夭寿喔!你怎么了?」阿程轻呼,大步靠了上来,「你还好吗?」 「呃,我还──我没事,我很好──」脆弱的一面被撞见,她有点彆扭的撇开头不想看他。 阿程歪头看着她,揶揄的开口: 「好吧,你不说我就不帮你了。」 静露愣住。 「帮什么?我为什么需要帮忙?」 阿程装模作样的东看西看,装忙得确认周围没人偷听,然后才神秘兮兮地弯腰,靠在静露耳边说悄悄话: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