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天天在论坛上说自己是奈亚拉托提普的信徒,为了感谢他,我换了个马甲,教会了他一点小法术,他可高兴了。” “……什么法术啊?”我一脸怀疑地看着他。讲道理,这家伙就是把二向箔的制造技术教给别人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我只是教会了他如何在梦中保持清醒而已,他迫不及待地就去试了。” “……”我回想起了刚刚一路上看到的景色,觉得有点不好。 人类会被阿撒托斯的梦境同化,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表意识不会受到影响,从梦中醒来后,就会忘记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清醒…… “希望他的意志检定通过吧。呵呵。”黑猫继续平静地说道。 然后它又继续打游戏去了。 我觉得有些心累,又把猫从头到尾撸了一遍,把袋子交给阿撒托斯让他去洗草莓,坐在沙发上走神了几秒钟,回过神来,立刻冲到厨房去救草莓。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理解“洗”这件事的,盆子里的草莓变成了一团胶质的红色软泥,软绵绵地塌成一团,口感也十分恶心。 好在他还没来得及祸害完所有的草莓,我把盆子里的草莓酱(暂)倒掉,重新把剩下的半袋草莓放进盆子,循循教导:“洗草莓要用盐水泡几分钟,然后用水冲一下表面,没有明显的污渍就行了。” 他看着我往盆子里加盐:“为什么要用盐水泡?” “为了把活着的虫子逼出来。”我想了想又解释道,“不过其实现在的草莓都挺干净的,没什么虫子,这样做只是以防万一吧。” “可是这样根本洗不干净。”他看着我手上的一颗草莓,颇为困惑,“你拿起来的时候还有好多虫子爬了出来粘在你手上,还有叁十二万的——唔。”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草莓连着蒂一起按进了他口中:“住嘴!” “你们人类好奇怪。”阿撒托斯真情实感地说,“明明一天到晚都生活在虫子的苗床里啊。” “我不听我不听!” 这时候我就开始庆幸人类的视力并不怎样了,要是天天能看到自己周围的细菌,我觉得自己迟早得疯。 洗完草莓,我把果盘放在桌子上,觉得已经毫无食欲,于是拉着阿撒托斯的手把他按在身边,一边给他嘴里塞草莓,一边看黑喵打游戏。 队友们全部上线后它就下了,在一片骂声中关了游戏,开始玩《Minecraft》。我看着它悠哉悠哉地操着一堆TNT把整个地图里别人的建筑都炸了个遍,甚至感到了一丝辛酸:你说你好好一邪神,怎么现在老干些小偷小摸毫无品味的事儿啊…… 于是我坐下来跟它一起炸了起来,直到一个小时后被管理员踢出了服务器。 黑猫换了个格斗游戏,把我完虐了半个小时,我又跟阿撒托斯一起打游戏,完虐了他一个小时,然后去洗洗睡。 平平无奇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躺在床上,我毫无心理压力地把阿撒托斯的一只手臂抓过来放在脖子下面当颈枕,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睡觉,半夜觉得呼吸困难,睁开眼一看,发现黑猫毫无压力地横躺在我脖子上,接近七斤的体重给我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物理意义上的。 感觉到身边的阿撒托斯又瘫成了一块饼,我揪起黑猫的背,把它按进脖子下面,换了个颈枕,继续踏实地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提着一袋东西,站在超市门口。 天空和大地呈现出纯粹的黑色,巨大的眼球漂浮在上空,周围的建筑有着炫目而诡异的色彩。 我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行走着,与一个个半透明的黑影擦肩而过,每当我走过去,那些黑影就会停下动作,转过头来。 虽然看不到它们的五官,但我感觉到了视线。 无数,无数,无数的视线。冰冷而充满恶意。 我想要找到一个能够隐匿自己的地点,但这很难,那些由疯狂的人类变为的黑影无处不在,渐渐地,我奔跑起来,拼命地想逃开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法理和逻辑已经完全崩坏的世界,毫不掩饰疯狂。 必须逃开,不能被抓住。 “哈。”在让人喘不过气的奔跑中,我听到了熟悉的、带着恶意的声音,“游戏开始了。” 正在穿越隧洞的我停下了脚步,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塑料袋,脑中忽然迷糊地想起了什么,还没有深究下去,身体已经自发地动了起来。 我捞出了袋子里的一团猫,掐着它的脖子开始猛摇,大吼道:“你搞啥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