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蓝若夏再次醒来,她手脚都被綑绑了起来,像颗粽子一样被扔在屋子的角落,而学弟就倒在她旁边,额头上的血已经乾了,可脸色却因失血而显得无比苍白。 「你们把我们抓起来,究竟想做什么?」蓝若夏瞪着前方悠哉抽着菸的人影愤怒的开口。 「应该是我问你想做什么?」老人嘶哑的笑着,那声音向是有人用指甲刮着玻璃般的刺耳,「破坏法阵、放出女鬼、打伤我弟子的人,就是你吧?」 「是又如何,」她抬高下巴。豪不畏惧的直视老人,「为恶者人人得而诛之。」 老人的脸孔慢慢转了过来,背部是一动不动的只转头不转身,双眼发出阴暗的红光,「想管我们的事,你还太嫩了。若没个几把刷子,我们敢这样张狂的犯案吗?管间事的代价,你可知道是什么。」 蓝若夏打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当下挺起胸膛道:「天下事天下人管,我和那些胆小怕事的人不同,这事本小姐还就管定了。」 「是嘛?」老人撑起身子蹣跚走近,尖长的指甲轻刮着学弟的脸颊,「你自个儿不怕死,难道就不怕我动你的小情人。」 「他和我没有关係。」蓝若夏不假思索的反驳,这时候学弟正好睁开眼,一见这话顿时脆弱的心灵遭受巨大的打击,整个人一下就萎了。 但很快蓝若夏接下来的话,又让他脸色瞬间亮了起来。 「不过你要是敢动他,我就跟你拼命。」 「如果来的人是你父亲司马昂,我说不定还会有点感觉,」老人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可你,不过是一个乳臭未乾的小丫头。我看来就像一隻小蚂蚁,一根手指就可以辗死你。」 「你认识我父亲?」蓝若夏莫名有些错愕,她可不认为司马昂会有这样的朋友,那多半就只是能是仇人了。 「当然,我会变成这副模样,都是拜他所赐。」老人说着伸手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底下森森白骨和纠结的筋肉。 一旁的学弟哪里看过这样的景象,差点又要晕了过去,可他到底记得自己是个男孩子,咬牙硬是撑了下来。 蓝若夏嗤笑道:「原来是我老爸的手下败将,何着你赢不了他,就欺负我一个小孩子。」 「手下败将、手下败将……」老人仰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表情,「若不是你父亲多管间事,我早就报仇了。你们父女俩都一样,一样的该死。」 蓝若夏挑眉,口气丝毫没有半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记得我刚才故事里那个五岁的孩子吗?」老人不知为何转移了话题。 「两者间有关係吗?」 老人咧嘴,惨白的牙齿透出一股寒意,「那个孩子就是我。我因为去亲戚家玩,所以侥倖逃过了一劫,可就一个晚上我却成了孤儿,只一个晚上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本以为自己会被送到孤儿,却被一个自称姓司马的人收养了,他说我是难得一见的灵性体质,非常适合修行术法。」 如果,老人就这么一直待在司马家,或许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修道人。可是命运往往充满考验,在他四十五岁时他竟又见到了那个兇手。他身上没了当年的落魄模样,凭着抢走的钱财竟摇身一变成了名房地產大亨。 「所以你就想尽办法接近他,想要找机会报仇,结果被司马伯伯阻止了。」听到这里,那怕是学弟都可以想像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没错,都是他的错。」老人疯了似地咆啸,「你们知道那时候他多大吗?七岁,只有七岁。若不是他误闯我的法阵,那个垃圾早就魂飞魄散了。」 只差一步他就可以报仇,却落得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甚至还被逐出了司马家。那一刻起他告诉自己,任何公理正义都是屁话,世界上唯有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