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午后,夏风吹得人昏昏欲睡。 “殿下这湖里,为何不种点芙蕖?” 秦月莹闻言抬眸一看,空空荡荡的湖面只有几丛稀疏野芦苇随风摇曳。 她执黑子下落,堵回了邵鹰的杀招,有些散漫的道:“今年是种了些,只不过想看满湖芙蓉并蒂的好景色,还要容它们再长几年。” 邵鹰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趣闻,盯着棋盘浅浅笑了一声,问:“再过几年,殿下的新府邸恐怕就建成了,还看得上这地处京城一隅的将军府?” 秦月莹神情淡淡:“偶尔回来小住,未尝不可。” 于是邵鹰不再提了,专注下棋。 秦月莹以为他寻到了破局之法。 不过并没有。 没走几步,邵鹰彻底败下阵来。 最后一子落下之前,秦月莹扬手一拨,搅乱了棋局,十分无趣的道:“不下了,没意思。” “是邵某棋艺不精,不能让殿下尽兴。”邵鹰满脸谦恭的收拾残局。 那双微凉的凤眸盯着他看。 “邵鹰,你变了。” “你现在不敢赢了?” 秦月莹翘着腿,又将目光放到湖面上。 几天时间,桂月湖里的鲤鱼群状态已逐渐稳定。 “既然如此,明天开始就不必来了,”她道,“本宫懒得同你置气,也无需你来讨欢心。” 她想,一样是明晃晃的讨好,为何她面对邵鹰时,就远不如对驸马那样耐心? 难道男人之间的差距真有这么大? 邵鹰站起来与她拱手告别,最后同她说了什么,秦月莹也忘了听。 她呆呆愣愣的盯着湖面,脑子里想着奇怪的事情。 === 不远处,集首山,某棵参天榕树之间。 凤关河很不认真的隐匿着身形,姿态懒懒散散,腿几乎挂下来,只有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牢牢盯着湖上栈道。 一男一女,手谈半个时辰又一炷香,还说了好一阵的话。 他们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凤关河心底泛着浅浅酸意,手里打发时间用的书籍被抓得皱皱巴巴,直到邵鹰起身告别,这份感觉才终于平复些许。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他心里暗骂一句—— 死皮赖脸。 他就知道这个邵鹰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打这人出现,莹莹对他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下去。 虽然还是同吃同住,她却常常不看他,话也少了许多,甚至有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