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襟危坐。 「喂?阿姨?」 「凤信啊,你就算是我外甥女,该还的钱还是要还。你知道吗?已经欠那么久了。你什么时候还?」母亲的姊姊方菓从电话那头传来淡薄的语气。 「阿姨,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明天就匯给你。」凤信笑嘻嘻回。几秒后,电话就被硬声掛断。凤信缓缓听着嘟嘟声。独自一人坐在点着黄灯的窄厨房里。 叹了口气,今天上班时,她很不好意思地去找跟她借钱的那位同事。 「我知道,已经过了上次约定还钱给你的时间,但你不要催嘛!又不是不还钱给你!」同事安抚她,「我会还你,你放心,我不会跑掉。」 「我没有那个意思啦…。我知道了。」凤信嚅囁。 凤信垂头回到椅子上,等着上班,待会与早班的交接完就要上工了。 值班姊姊进到办公室看她这样萎靡,露出严厉表情。 凤信马上神经紧绷,挺直背,露出微笑跟她打招呼。 「有什么事吗?」姊姊问。她是唯一知道凤信家里状况的人,当初在要求她留下另外一支备用联络人电话时,因为乙穗或是保母的电话也无助于事,凤信稍微说明。她才知道凤信父母过世。 凤信摇摇头,正好其他长官进到办公室,姊姊也就没有再追问。 双胞胎入幼稚园了。保母虽然毕业了,但有时候会友情赞助的过来帮忙凤信带他们。而凤海凉错套父母的情况就像靳雨昔说的一样,在开始上课后改善了,可能是与更多同龄的小孩相处的关係,凤海凉知道了自己认错,他羞赧地调回来,但他变得更内向。 凤信抱着满手的杂物,回过身看身后的弟弟们,不禁露出微笑。 两个小孩都看着不一样的方向发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森浪突然撑大鼻孔,用手去挖,而海凉嘴巴微开,看着斑马线那头的古代贵宾狗。真正让凤信微笑的是他们相互牵着的小手。每次在街上走路的话,海凉都一定会牵着弟弟的手。 凤森浪在入幼稚园后,也有了改变,他变得会照顾海凉,总是拉着小凉跟大家一起玩。 绿灯了,凤信腾出一手,牵起海凉,领着他们一起过斑马线。 「姊姊!姊姊!」在他们与那隻大狗擦身而过时,海凉叫道。「那是什么狗?」 「嗯…姊姊也不知道。」凤信在大家安全抵达人行道上后,回头看那棕红色的毛色。「黄金猎犬吗?」要是把这件事跟靳雨昔,他一定会说她是白痴。 「不是啦,那是吉娃娃。」森浪很肯定的说。 凤信跟凤海凉露出敬佩的表情看着他。 把两个小孩送进幼稚园后。回到家,看见靳雨昔站在她家门口。 笑,她拎着一颗西瓜与一袋菜跑向他。 「怎么跑来了?我妹今天会回来喔,所以我买了一袋菜,但她老是抱怨我不会煮。…超热的,要不要吃西瓜?」 他摇摇头,「我要收假了,载我。」 凤信赶紧开门把东西一放,发动机车,嘴里碎念,「齁!又来了!时间不够就不要来了!很烦耶!」 凤信载他回到营区,他下车把安全帽还她。 「谢啦。」 「我快退伍了。」他依然站在她机车旁边。 凤信点头,笑着。「你白痴啊,这我知道啊…。」 靳雨昔静静看着她,「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笑?很像智障欸。」 「你才智障咧…。」她翻白眼。 「虽然你哭的样子很怪,但你那个假惺惺的笑容更怪,所以在你可以正常地笑之前,我可以忍受你哭的样子。」靳雨昔看着她的眼睛说。 「虽然很丑…。」他补了一句。 愣了一会,她推着他,要他赶快进去。 不哭,她才不要哭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