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插着兜,心不在焉的走:“越想越可怕。” 记者站这边工作是弹性的, 虞笙不需要再回电视台, 就直接回家了。 刚到家,她接到蒋星遥的电话:“虞大记者, 我给你寄的惊喜, 收到了吗?” “什么惊喜?”虞笙进门就接的电话,都没得空跟阿婆他们说话,就直接回卧室了, 听到有惊喜, 又推开卧室门,喊客厅里正在摘豆角的阿婆:“阿婆,有我快递吗?” “有啊,”阿婆擦擦手, 起身去拿了个小盒子:“你回来前, 刚收的。” “谢谢阿婆。”虞笙抱着回屋里拆。 蒋星遥在那边催促:“看见没?” “你急什么。”虞笙说着, 划开盒子, 打开后, 看见一瓶包装精美的香水,愉悦道:“呦, 怎么想起给我买香水了。” “伴手礼,你再看看,”蒋星遥挺急的:“还有更重要的!” 虞笙又找了找,见盒子边上竖着一个信封,她拆开,顿时尖叫:“结婚请帖!” 白色欧式请柬,内页嵌着婚纱合照,蒋星遥一席长纱,表情傲娇的揪着贺昀耳朵,贺昀满脸搞怪,又幸福又好笑。 日期是初秋,其实还有几个月呢。 蒋星遥说:“给你们这帮大忙人送请柬,就得提前几个月送,我告诉你,就是天塌下来,这天你也得给我留着,听见没有。” “知道了,我肯定去,”虞笙看得嘴角上翘:“还有天怎么会塌呢,你真不会说话,天肯定在上面笑呢。” 蒋星遥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他,”虞笙迟疑,问道:“也收到了?” “你想让他收到,”蒋星遥特别仗义:“还是收不到?” “你们俩的婚礼,肯定是你们决定。”虞笙这点还是很能理解:“我跟他也还能当普通朋友,没关系。” “那他是伴郎行吗?”蒋星遥试探问:“你是伴娘?行吗?” 原来在这等她呢。 什么伴郎伴娘,这,怎么行呢? “不行。”她想都没想,完全没余地的说:“你找桑菓吧。” 蒋星遥:“……” 沉默几秒,蒋星遥示弱道:“那你还是伴娘,至于那谁,无所谓了,不请他就是了。” 虞笙:“?”倒也不必。 蒋星遥又说:“我早就觉得,他配不上你,就看不惯他那个穷酸样,五毛钱钢镚,都能做成吊坠,戴得屁颠颠的,还以为卡地亚呢,你说可笑不可笑?” 听着听着,她就觉得,不対劲。 虞笙干巴巴的笑着迎合:“啊?是吗?他这么穷啊?连五毛钱钢镚都不放过?”还学了一句小岳岳:“我的天呐!” 蒋星遥:“……” 挂断电话,虞笙敛笑,不怎么领情的给蒋星遥微信发了一枚炸弹,以示威胁。 发完,她将请柬和香水收好,经过书桌时,看到桌上的“男朋友”和“女朋友”,她无论到哪,都带着这两小只。 “男朋友”挺惨的,常常因为承受她的发泄,脸上都捏出皱纹了,有一只眼睛也有点褪色,她拿起来,指腹蹭了蹭,又放了回去。 走出卧室时,阿婆已经摘完菜,时间尚早,她还没开始做饭,跟阿公两人坐在沙发里,看华视的老歌汇节目。 “我妈不回来?”虞笙随口问着,坐下拿了橙子剥。 “她约了老朋友去做美容。”阿婆道。 虞笙注意全在老朋友三个字上,立刻警惕:“男的女的。” “做美容,当然是女的,”阿婆瞅着她笑:“你这孩子,还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