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虞笙面无表情的说:“这就是个误会。” “你也就拿这话骗骗昭哥,”杨一喆态度恶劣:“我反正不会信的。” 虞笙无语:“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她知道杨一喆看她不太顺眼,也就不想跟他说话,觉得没必要迎合别人,房间门也没关,他要走随意,不走她也不会和他主动说话的。 虞笙从一旁的沙发上,拿起整理一半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 “我也是没见过,昭哥再对除你以外的女的,有这么大耐心了,”杨一喆似笑非笑的感叹:“估计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生下来,就围着你转。” 虞笙手中一顿,保持缄默的,看了看他:“我不迷信。” 这个话,她不太爱听,没有谁会无条件的对一个人,同样的,她也会爱段昭,更从来没想过,让他无条件去付出。 这反倒勾起给了杨一喆说下去的欲望:“你高三那年,记得吧,段昭、我、贺昀,我们去集训,你说跑香港就跑香港,他二话不说,就去找你,你是玩痛快了,你想过他吗,他一回来就让老刘罚二十公里跑山,统共就歇了二十分钟不到,又接着训练,三天两晚,愣是没合眼,你知道那时候训练强度多大吗,他累得吐,我都怕他倒下。” 虞笙的意识都在飘。 想到去香港的那一次。 她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刷题、想他、写卷子、想他,以及,能不能和他一起考到京城。 直到后来虞婧文在学校闹出很大的笑话,她被人指指点点,紧绷的神快断了,所以蒋星遥说去香港时,她就完全没犹豫。 她需要有一个发泄的出口,那时也没敢告诉段昭,更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以至于看到他时,她就只剩下高兴,然后就觉得很踏实,也确实忽略,他的压力。 “后来你们俩异地,你也不想想,那是他不想给你打电话吗?他光手机,就让老刘没收六七个。”杨一喆只顾着说:“你们分手,我是后来才听贺老师提的,你去英国你干嘛不告他?你不告他就算了,你还让那个陈什么的去送你?你跟那对母子机场告别时,你想过他去找你吗?这么多年,他就怕你看不上他,嫌他没你好,没你们学校那帮,眨眼就能过六级的人厉害,你就非得找个学霸气他,我就纳闷了,我们这,最牛逼的人,怎么就让你给整自卑了?” 虞笙怔忡。 没想过,那天,段昭会去机场找她,更没想到,他会看到那一幕。 真的,就是误会,就只有这极为短暂的一分钟,却让他们分开四年。 记忆一点点的倒带。 想到他在韩国和裁判的冲撞,想到采访时,他不肯告诉她的,酗酒的原因,然后也想到,那年在大官南路的夜市,路灯下的少年,目光笃定,说的却是,我不会一直这么差的,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喜欢你。 明明那么耀眼少年, 在她面前,却是小心翼翼的, 可明明是她先开始暗恋的。 虞笙吸了吸鼻子,偷偷咬舌尖,不想哭,太难堪。 杨一喆察觉,也有点慌张:“你别哭啊,我说这些,我也没怪你的意思,这他妈都段昭自己乐意,他贱骨头,他活该受的。” 哪有人说话,立场这么不坚定的。 虞笙去洗手间,收起电夹板,慢吞吞的缠电线,情绪逐渐平静多了:“我挺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些的。” “你别来这套。”杨一喆不信。 “我说真的,”虞笙把洗手间剩的东西也收进行李箱,合上箱盖:“你如果没提这些,我们俩是不会提的,我们都会避开这个话题,不过确实,不应该回避。” 他们之间,对于分手的四年,都默契的选m.iyiGuO.neT